郑太尉笑得更是大声,他对姚皇后可半点也不瞧在眼里,一边笑,还一边大声赞道:“太子妃此言,甚是有理,可见女人也并不都是头发长,见地短的,像太子妃如许的女子,才气够称得上是有才有德有见地!”
在大殿上一向沉默未发一言的孟右相,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对着郑太尉一拱手,道:“太尉大人,秘闻来扶您如何?”
若水看在眼里,只是感觉好笑。
看到他这副没骨气的模样,姚皇后不由皱了下眉,一颗心提了上来。
他的目光不由向姚皇后瞟了一眼,心中暗哼一声,用如许的人办事,岂能成得大事?真是蠢之极矣!
圣德帝却摇了点头,道:“他是你养的狗,如何会反咬你一口呢?只是,皇后,你别忘了狗急了也会咬人,你就算要养狗,也要把狗儿喂饱了才成,要不然,他很轻易就另寻仆人,背弃旧主的。”
大臣们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了端倪,然后又一个个的低下头去,默不出声。
听他这么说,姚皇后心中一喜,脸上却假装一副非常可惜又深恶痛疾的神采。
但是没想到,他竟然也被牵涉进了圣德帝下毒一事当中。
“陛下,臣妾自知有罪,请陛下重罚。但请陛下不要信了小人之言,冤枉臣妾给陛下下毒,陛下是臣妾的夫君,是臣妾的天,陛下得病的这数月来,臣妾一向奉侍在侧,端汤送水,经心奉养,臣妾只愿陛下能够龙体早愈,只盼陛下能够益寿延年,又如何会暗中下毒,毒害陛下呢?陛下如果有甚么不测,于臣妾又有何好处?请陛下明察!”
姚皇后看她一脸无辜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如何会俄然之间就规复安康了呢?
天子陛下在这杵着呢,他没发话,谁敢动?
“不晓得皇后娘娘要如何考证呢?”若水眨了眨眼道。
“陛下!”
可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啊!
这个该死的老东西!
他连续提了几个题目,姚皇后一个都答复不上来。
世人听到这里,一齐看向他身上的太医袍,那清楚是七品官员的服饰,心中都仿佛有了数。
就算是柳若水有这个胆量敢回到帝都,她也早都布好了天罗地网,就等着她自投坎阱。
姚皇后目光闪动,心中也是惊奇不定。
圣德帝站在大殿门口,目光对着殿内的群臣又扫视了一遍,见有的人欣喜交集,有的惶恐不安,心中就有了数。
“我没甚么叮咛,你退下吧,看着你们这一个个点头哈腰的主子样,老夫内心头就不爽。皇后娘娘,老臣大哥病衰,又是个武人,夙来不参与朝中政事,娘娘有话要叮咛的话,请固然叮咛,老臣就坐在这里听,听完了,老臣还要回府吃药。”
听了圣德帝的话,姚皇后暗淡的神采快速抖擞出光彩来,她死力压抑住内心的对劲,脸上神采竭诚非常,昂然道:“陛下,臣妾有一言,不吐不快。”
他俄然伸手对着人群中一指,道:“姚大人,你身为大理寺丞,可曾对此事一一查证?”
圣德帝只是往殿门口这么一站,一双凛冽生威的目光对着大殿诸人这么一扫。
德喜公公一摆拂尘,两名侍卫一左一右,架起瘫坐在地上的白守仁,带着他走到那几位一动不动的木头人身前,把他往地上一丢。
这般模样那里有半点一国皇后的气度,的确像是街边撒泼耍赖的无知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