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那一幕,究竟是真?还是梦?
姚皇后惊魂不决地缩回床榻上,看着敞开的窗户愣愣地发楞。
“是,皇后娘娘。太后娘娘生了气,统统的太医们都跪在地上,都不敢出声,只要一个姓曾的太医站了出来,他的胆量倒大得很,半点也不怕太后和陛下,他说,太子妃是被人下毒身亡,劝太后和陛下息怒,不要牵怒于世人,应当抓住那下毒之人,以慰太子妃在天之灵。”
姚皇后一气之下摔了药碗,心中的火气也消了大半,只是仍有些心烦气躁。
只但愿等她当了娘以后,能够变得安份下来。
幸亏姚皇后早上起来以后心神不属,一向没有究查此事。
厥后,她又听闻了太子妃身亡的动静,姚皇后大喜之下,把此事忘到了九霄云外。
“娘娘,你累了一天,今儿就早点安息吧?”小巧极有眼色地替姚皇后捏肩捶背。
她唯恐姚皇后指责,赶紧一骨碌地爬起家来,却发明姚皇后竟然躺在床榻旁的地砖上,睡得正香。
小巧谨慎翼翼地奉侍姚皇后躺下,本身就如许站在床前,说甚么也不敢合眼了。
那一年的她,也不过只要二十六岁而己。
姚皇后打了个冷颤,俄然感觉背心发冷,身后似是吹过一阵北风。
回到凤鸾宫,姚皇后脱掉了人前的伪善面具,暴露了一脸的倦容。
“大胆的奴婢!做甚么事这么镇静!”
“再好命,她现在也是个死人了,一个死人,就算是再风景,又能风景到那里去?摆布不过是具尸身罢了。”
姚皇后几近思疑本身还在梦中,临睡之前,她特地叮咛小巧新换了十数只牛油巨烛,充足燃烧两日两夜也不会燃烧。
“你这鬼丫头,昨儿早晨你装鬼,今儿个,你不会是想装死吧?”小七啼笑皆非,在若水的脑门上弹了个清脆的巴儿。
她费经心机,不知杀了多少人,有男人,有女人,一步步爬上那高高的门路,终究坐上了皇后那金光刺眼的宝座,戴上了那顶染满了鲜血的凤冠。
“你要玩,我由得你,只是你感觉如许欺瞒皇祖母和父皇,真的好吗?”
小巧口齿聪明,把所见到的事情复述得如历历在目。
看到姚皇后又一次被本身吓晕了,若水遗憾地叹了口气。
昨夜她曾经觉得是个恶梦,可此时现在,她却感觉再实在不过,面前的若水,清楚是化成了厉鬼,来找本身索命来了。
晨雾如霜,白露未晞。
“小安子是谁?”若水逼问道。
却已经华发早生!
“明天,你想如何玩?”他宠溺地摸摸她的头。
姚皇后抚着额头,她的头痛欲裂,昨夜,她竟然做了一个恶梦,梦到了一个白衣女鬼前来找她索命。
“小巧,你真的探听明白了?那贱人真的死了?”
姚皇后的手指被撒出的药汁烫了一下,又痛又肿。
小巧带返来的动静,也并没有让姚皇后感觉放心一些。
等她真的坐在这凤鸾殿中,她却忽而发明,所谓高处不堪寒。
太子妃病逝的动静,像长了翅膀一样敏捷传遍了皇宫的上高低下。
“那厥后呢?”姚皇后又问。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你如何了?娘娘,您好端端地如何睡在地上?”
她猛转头,却也只是空空荡荡的墙壁,那里有甚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