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茫然的转着眸子去瞧位于皇座之上的圣德帝,心中又愧又悔,俄然抛下了手中染血的钢刀,双膝一屈,对着圣德帝跪了下来。
摄政王在楚王幼年时确曾在他胸口见到过狼头胎记,又晓得华宁公主七月产子一事,当时宫中的太医便有些传言出来,却被圣德帝杖毙,今后无人敢再提此事。这时候他再一回想,只感觉是欲盖弥彰,更加显得此中有鬼,等见了周元的胎记,他几近立即就信觉得真,当下再不思考,便揪着这周元直闯进大殿当中,禁止圣德帝册立楚王为太子。
就算本身洗掉了那男人的晒斑,证明那是捏造而来,但此人和小七极其类似的面貌,恐怕还会在满殿的文武大臣们心中存下疑团,今后不免不会鼓吹出去,对圣德帝和小七都会形成极大的伤害。
她把手中正筹办为他擦脸的帕子往中间一丢,好笑又好气的道:“小七,你竟然装醉骗我。”
他这番话如同石破天惊般,震得摄政王半晌回不过神来。
邓太尉自是明白她话中之意,点了点头,惜字如金的说了个“好”字,就紧紧的闭上了嘴巴。
大殿中的人都睁大眼睛猎奇的瞧着,不晓得若水在玩甚么玄虚。
“一派胡言!胡吹大气!就算是天下第一神医也不敢打下包票,小小女子,却敢如许口出大言!老夫活了大半辈子,向来没见到你如许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摄政王吹着斑白的髯毛,一脸不屑的看向若水,毫不包涵的斥责道。
一时之间,摄政王四周被世人空出了好大一片,他孤零零的站在本地,显得非常凸起。
“伤在哪了?给我瞧瞧!你放心,有你七嫂在,不管是甚么毒,她都会帮你治好。”小七搭在老八的脉搏上,只感觉他的脉跳得弦而短促,公然是中了毒的迹象,不过他也并不担忧,心想以若水的医术和毒术,老八定然不会有甚么伤害。
如许的女人,纵是走遍天下,打着灯笼恐怕也找不到第二个吧!
若水揉揉耳朵,目光一转,俄然落在一张线条刚硬的白叟面孔上,不由笑道:“不晓得邓太尉邓大人,是否情愿出来试上一试呢?”
“父皇,这并不是甚么奇异之极的药水,只是一个小小的秘方,用黄瓜汁兑进牛乳和醋液中,能够淡化乃至消弭被阳光晒伤皮肤留下的色斑,此人胸口的,只不过是被晒出来的狼头色斑而己,经过这类药水一敷,就会敏捷淡化,并且臣媳能够包管,如果用这药水在他的狼头斑上敷上三日,这个狼头斑就会消逝不见。由此能够证明,楚王殿下身上的,才是真正的胎记!而此人身上的,倒是决计而为之!”
“哦?不知你要如何测试?”圣德帝见若水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心中大定,捋了捋髯毛,浅笑道。
若水拍了鼓掌,让侍卫把那男人带在一旁,然后取过另一只药水碗,对四周人缓缓说道:“上面,请诸位大人们看看,陛下和楚王殿下的血,是否相融。”
德喜公公对着殿外尖声叫道:“快来人!有人要谋反弑君!”
她走到柳丞相身前,盈盈行了一礼,抬起眼睛,瞅着柳丞相笑道:“父亲,可情愿帮女儿一个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