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沉默不语,一边回身一边伸手去解裤头上的扣子。
他们骑行了一会,上了坡又下来,终究遥遥瞥见了村门的表面。当他们感受胜利的曙光在望时,车速不受节制地慢了下来。
“吓死我了,幸亏没被蛰到。”关子龙长叹了一口气,脱^下T恤拧干。
其他三人闻言拔脚就跑,山路弯弯扭扭,独一一人宽,关子琪打头炮,接着是楚沅和关子龙,关楠殿后。固然长辈曾教过他们遇蜂群可原地静止不动来避险,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四人都没胆量顶着有能够变成人肉靶子的不测呆在原地。
关子琪帮她捡了一颗石子,楚沅接过刚想再来一发。一向埋头的关楠俄然出声制止:“等等——”
楚沅跑到厨房用一次性纸杯盛了点醋酸,噔噔噔又跑回了关楠房间。
说罢他转过身,背对着她解开了扣子,节操跟着裤子掉到了地上。
一阵手机铃声高耸地响起,关子龙和关子琪面面相觑,两人均望着楚沅。关子琪说:“我们都没带手机。”
楚沅擦干身子换上了干衣服,依言去敲了关楠的门。
关楠顿了一会儿,本来想忏悔,不跟一个女人家提这类事,但现在看她走夜路胆战心惊的模样,倒不如让她分点心。她觉得他要食言,待要再次开口时,只听关楠嘿嘿笑道:“那家伙感冒了还跑进山里玩,拿毒藤的叶子……”他隔空做了一个擤鼻子的行动。
过了村门,门路突然变窄。巷子里黑擦擦的,隔一段间隔才瞥见某户人家的屋角上挂了一只老旧的梨形灯胆,昏黄欲熄的光只是杯水车薪。不知哪家的猫发了春,嗷呜嗷呜像婴儿普通哀痛地嚎啕,夜里听来格外瘆人。楚沅不知不觉中几近和关楠擦肩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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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闼出去。”关楠光着上身单手叉腰立在窗边,腰上挂着一条宽松的卡其色工装中裤。
“‘那家伙’也是你吧?”她俄然反应过来。
“你早说啊,我觉得你叫我帮你拿醋酸上来就没事了。”她又走出去将房门合上,“蛰到那里了?后背够不着吗?”
“噢。”神游天外的楚沅这才抓住了重点,取脱手机看到的倒是来自中国挪动的问候,她讪讪挂了电话。跟停业繁忙的关楠比拟,她这边可谓是门可罗雀。她将手机揣进兜里,问关子龙要弹弓玩。
“那但是你让我说的。”关楠推辞了任务。
“帮我去厨房拿点醋酸来。”
“那你都要贴到我身上来了,这是干吗,嗯?”他侧头调侃她。
“泡水里了呗。”关子琪撇撇嘴,嚷嚷着要去洗沐。
“你拿上来再说。”关楠走过来把她轰出了门。
关晓莉和林华送他们下到一楼,关楠不测发明电池充电插头已经被拔掉。他将电池塞回车里,电量已不敷五分之一。
他们一溜烟逃到了江边,被激愤的野蜂群倾巢而出,黑压压的一群嗡声紧随厥后。
“叫我来干吗?”她微微偏头不解地看着他,一手还扶着房门。
关楠只穿了一条玄色内裤,臀部浑圆翘挺,双腿苗条健壮。楚沅瞠圆了眼,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关楠被她一顿溜须拍马给降服了。两人渐渐腾腾持续走,如若不是多了小电驴这个累坠,这的确是月下漫步的原型。
“我草!叫你别打蜂窝!还不快跑!”关楠呵叱道,手机往裤兜里一塞,挥手让他们往山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