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他们的动静,在楼下专门煮猪食的伙房里的奶奶走了出来,奶奶穿戴一身土布衣裳,像本地少数民族的老奶奶一样包着青布帕子,李赫的爷爷奶奶不是本地人,但在这里糊口了几十年,衣食住行也和本地人没甚么两样。
再看着郁芷涵被康行健拉了一动手都脸红的躲开,回想起后代在公交车上、在地铁上、在公园看到的那些穿戴校服的中门生情侣旁若无人的亲吻乃至摸胸,李赫至心感觉这个春秋的爱情,还是像康行健和郁芷涵如许的更加纯美一些。
李赫接过脆皮梨,放在鼻子上面用力的闻了一下,一股青涩的甜香丝丝的浸入他的鼻中,咬了一口,微微有点涩,也有点酸,但甜是支流。这类甜倒是活泼的,丰富的,不是超市里那种甜得发腻的生果能够比。
这统统李赫看在眼里,满满的都是恋慕。倒不是恋慕康行健追到了他们的班花,也是准校花的郁芷涵,他恋慕的是那种真正的十六七岁少年的情怀和喜乐。
这是李赫三伯家的独生女儿李溦,在他们家排行老六,比李赫只小一岁,这会扎的是双马尾,说话的时候抱动手,牙尖嘴利的,实在也是李赫一贯最讨厌的不知天高地厚,满嘴跑火车的半大女孩。
不过作为一个本色上的大叔,李赫没有跟小女孩计算,只是微浅笑了一下,问:“老六,如何就你一个?二姐、三哥另有老五呢?纯纯,叫六姐。”
李纯一听顿时眼泪汪汪的说:“哥哥你好残暴,你如何能这么说!”
桫椤乡的地点,用“江作青罗带,山如碧玉篸”这句诗来描述是一点也不为过的。桫椤乡的水固然不能称之为“江”,但其清澈幽深,倒是大江大河的水所不能及,这水从山中蜿蜒而来,浅出清澈见底,水中的鱼儿“皆若空游无所依”,深处则如翡翠,碧绿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