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锦嬷嬷毕竟是跟着二公主从大风大浪中走过来,面上一闪而过的惊奇以后,很快便规复了昔日的冷肃,她想了想,道:“夕颜郡主当年满身莹洁,并无胎记,更何况,现在已经二十多年了,于过往之人提及伤神,沁侧妃现在有了身子,还是不要多做他想了。”
车辙跟着走过的路留下了两道深深的印子,与浩繁的印子异化在一起,已经分不清楚。
“沁侧妃但是乏了?奴婢给您揉揉肩。”铃铛瞧着墨潋打了个哈欠,起家过来奉侍。
墨潋点了点头,这才认识到,肚子还真是有些饿了,和心机重的人绕圈子,还真是费心。
公然,锦嬷嬷听得这几句话,庄严的面上顿时一僵,转而眼皮猛地抖了几下,却始终没有抬起来,模糊的,袖下的双手紧了紧,墨潋说得没错,夕颜郡主后颈的确是有一块红色的胎记,只是,现在她并不晓得这个二公主半路收来的义女是作何筹算,也只能死咬着。
瞧着锦嬷嬷,墨潋不由得内心暗自赞叹,公然是二公主身边贴身人物,这般太极的迂回之法,真真教人佩服。
半晌,跟着车夫的一声“吁……”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
锦嬷嬷见墨潋点头,这才回身出去叮咛。
跟着徐掌柜迎着出来,墨潋并没有直接去鉴定室,反而说本身累了,回了歇息室。
于店里并不如王府那般讲究,徐掌柜便将铃铛拉了去看有甚么是要重视的,铃铛得了墨潋的应允,便跟了徐掌柜去。
铃铛伸手扶了墨潋,两人微微弯了身子往外走,墨潋一双莲藕绣面的绣鞋踩在那奴婢的后背上,素儿伸手扶着,缓缓下了车。
说话间,墨潋伸手去扶锦嬷嬷,锦嬷嬷见状,倒也没有再对峙,顺着墨潋的手便起了身。
墨潋点了点头,这徐掌柜还是让她很对劲的,古芳斋如许大的一个铺子,不由打理得井井有条,各项事件并不消她多说,也是安排地妥妥铛铛。
墨潋微微一笑,水眸之间漾出点点的波纹,脸上却悄无声气地浮出一丝丝冷意,她站起家,居高临下地看着锦嬷嬷,道:“锦嬷嬷是母切身边的人,与我只是照顾之责,梦中夕颜郡主呼喊求救,仿佛太逼真了些,既然锦嬷嬷不肯多说,那我便另寻其他。”
锦嬷嬷唇角动了动,稍稍调剂了情感,声音还是庄严,道:“沁侧妃是有些劳累了,才会夜里梦多,至于夕颜郡主,已经去了这么多年,二公主也垂垂从这段暗影中走出来了,于此,沁侧妃还是不要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