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绛雪眼巴巴的看着太夫人,不顾林若雪的神情,眼里的等候是那么较着。
纪姑姑额头上有些冒汗,回道:“前些年还好,这两年古玩的买卖不太好做,自从刘老走后,收了很多假货,倒是赔了些本,以是……”
顾疏烟对着太夫人说道:“祖母,三姐姐固然不喜热烈,与我们姐妹没甚么交集,但姑姑也请了先生教她识字学术,对我们四姐妹但是一视同仁。”
“那城南惠风街那几间铺子,收益如何?”顾疏烟也没挑她的错,接着说道:“我记得那边有两间古玩行。”
林绛雪和林若雪自是不能看的,离得稍远些望着太夫人,见她的神情从不满到严峻,最后更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哼……”太夫人对顾疏烟不对劲,全部尚书府的人都晓得。
顺着她的目光,顾疏烟轻笑着问道:“本来上京的铺子,姑姑是交给大姐姐打理了呀,这么说来,刚才就不消唤纪姑姑了。”
顾疏烟现在已经了然,容姑姑手上那礼单是她的嫁奁,“礼单是母亲筹办的,姐姐如何会晓得?难不成这尚书府没了当家主母连端方也坏了吗?”
一时候茶厅里世人的呼吸声都可听到,却没人开口,都在策画着接下来的事情该如何办。
林绛雪细着嗓子道:“哟,怪不得四mm常日里瞧不起我们,竟是母亲偏疼来的。”
“四mm离家这么远,夫人担忧你是天然的。”还是林若雪会说话,这一下就将刚才的不快换了一个角度。
举止得体安闲,脸上的神采同顾疏烟一样,淡淡的。
太夫人一听,立即叮咛外头,“去唤三丫头过来。”
“甚么意义?”林绛雪反问,“我们和祖母正在会商,母亲是筹算将你嫁到哪去,不然,这嫁奁也有些说不畴昔了。”
“姑姑活着时就曾说过,疏烟的嫁奁母亲早已筹办好,我从小在尚书府长大,多亏了祖母、姑姑姑父以及诸位姐妹姨娘的照顾,平素也只能带一些小玩意给大师聊表谢意,嫁奁这么大的事如何能再费事大师。”
主子们在想,若今后这位三mm当家,她们该如何敲打。
顾疏烟将这些都看在眼里,这才出声道:“祖母,以疏烟看这事还是要交给三姐姐的。”
“这,这……”纪姑姑神情有些不天然,将目光投向林若雪。
她安闲姑姑手上接过礼单,递到太夫人手上,持续说道:“祖母且收好,内里的东西也请过下目,再下定论也不迟。”
“三mm……”林绛雪撇了撇嘴,笑道:“四mm莫不是病胡涂了,三mm从小住在深闺,那里晓得这些?”
太夫报酬难了,这一时之间竟想不出小我来。
林则都快忘了这位姨娘,更何况不问世事的太夫人。
“也没甚么大事,就是传闻比来府上的买卖不景气,数年来都不如何红利,要靠着外头的庄园布施,可有此事?”
林绛雪一肚子的气,瞪着顾疏烟的眼几近快喷出火来,甚么叫她贵为王妃,不能沾这些俗事,钱如果俗物,那她们刚才在争甚么?
她这话一出,世人都愣了一下,明显都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三丫头?”太夫人蹙眉。
“二姐姐这话是甚么意义?”顾疏烟瞧了瞧容姑姑手上的红色礼单,又不着陈迹的扭过甚去。
太夫人一肚子的话却还是保持着形象,顺势翻开礼单,用心不去看最上面的数字,一个一个的当真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