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诺眸光一沉,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谢圣上龙恩,君民有别,草民不敢。”说着不敢,可你见过哪个草民见天子不下跪,只是微微欠身的。
宣和帝已经没有开口的欲望了,幸亏这时候内里有公公传话,说定王府的至公子在外求见,这可解了宣和帝的难。
沈星诺第一次在他弟弟的眼中看到无法、哀痛的神采,心中一痛。
想到沈星宇自出去后他嘴里一向念叨的名字,愣是从顾疏烟变成疏烟最后称呼烟儿,宣和帝就一阵气闷。
宣和帝点头,终究明白了吗?
公公一甩拂尘:“……”
半晌,沈星宇轻笑出声,自语道:“哥还记得当年为何送我去学艺吗?如果当时的我有现在的武功,父亲母亲就不会死了……”
“哦,幸亏她还没进宫,不然让臣和皇上您抢烟儿,臣可没阿谁胆。”
“如许才气好好庇护她。”
统统人都不敢靠近后院,启事无他,府上两个主子竟然在吵架,并且仿佛有脱手的迹象。
可见此玉牌的感化有多大,多少人想获得,也曾数度丧失,被旁人所得,何如这玉牌只在定王府才有此等感化,在数代后又重回定王府,被奉为珍宝,一向供在祠堂,沈星诺如何也没想到,沈星宇会动用它。
“哥,你如何来了?”直到这时,沈星宇才开口。
送走沈星宇,顾疏烟没有歇息,来到窗口悄悄的望着内里的天空,那一朵白云早已消逝,湛蓝的天空再也寻不到一丝洁净,就如她,再也回不去的天真。
王嬷嬷站在窗下,手里拿着锦帕捂着嘴,有泪水趟落。
主仆两人一个在屋里,一个在屋外,一个在笑,一个在哭,一个越走越远,一个用力却追不上。
“我不是劝你,而是号令你,星宇,将玉牌放下。”沈星诺坐在椅子上,再也不复昔日的暖和,一脸的冷酷。
可这位小定王说话也真是吓人,就算顾家蜜斯没进宫,那也是天子的女人,天下间除了你谁敢动。
“哥,你明晓得在我心中,你是我在这世上最尊敬的人,为何还要逼我?”
“无防,你也说了星宇年纪还小,朕怎会与他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