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疏烟,你可晓得那是甚么衣服,竟敢如此对待它,这下再也没有人能救你了。”太子被沈星宇挥掌震退,心口微微作疼,却还是上前冷喝一声。
那就是不管如何,此事已经无需质疑,定王妃私制皇袍,犯下极刑,就看由她会连累出哪一方的权势罢了。
已经走到了这里,他不想认输,还想说些甚么,却被宣和帝抬手制止。
“这如何能够?”
持物的公公立即点头称是,顾疏烟的目光在世人身上扫过,最后定格在太子身上,道:“太子殿下,还是您来吧!”
“你胡说甚么?”江丞相上前,瞪了她一眼,道:“圣上,以臣之见定王妃是在胡言乱语,还请圣上早作讯断。”
但是,有沈星宇站在顾疏烟身边,他们谁也靠近不了皇袍。
“定王妃,快将皇袍放下。”
可谁也没想到,最早出面的会是定王府的人,而非顾家人。
“竟连你也不肯陪朕一会儿吗?”宣和帝开口,一下子竟像是老了十岁,声音有气有力,充满了悲惨。
“好啊,莫非本王还娶到一个宝,王妃不但会骑马射箭,绣功也了得不成?”
大殿上一片抽气声,太子、顺亲王、江丞相称人嘴角微扬,顾疏烟将世人的表示支出眼底,也跟着轻笑。
“皇袍的布料一向都用的是锦云缎,这类料子非常宝贵,只要宫廷才可产出,而这件只是上好的水云缎,若不细看倒真的会弄错。”
手托玉盘的公公刚起家筹办退出去,却被顾疏烟拦下,这一次她伸手将青纱翻开,紧接着将玉盘上的龙袍抖开,手里提着最上面的衣领,就如许提在手里。
顺亲王也上前,劝道:“定王妃还是不要再扳连定王的好。”
她这一行动将宣和帝也惊得站了起来,太子与顺亲王离得比来,当下就向前扑去,却被沈星宇震退。
顾疏烟晓得,她赌赢了。
宣和帝内心颠簸不定,面上却没有透露一分,挥了挥手道:“皇后既不舒畅,就先回宫吧!”
何如沈星宇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他单手背负在后,一身白衣一幅面具,只余一双眼睛露在内里,清澈无波,看不懂他真正的情感。
明晃晃的金丝披发着刺眼的光芒,上绣五爪金龙,龙首昂扬,与宣和帝身上穿的这件一模一样。
她很放心,可看到顾疏烟和定王那闲散的态度,心中的不安又逐步扩大,心想着会不会出甚么事。
私制皇袍一案审理到现在,世人都已经认定了一个究竟。
这一次我没有死,那么,接下来你们欠我的、害我的,就要好好算一算了。
顾疏烟已将手里的皇袍放回玉盘上,用青纱重新盖上,公公手托玉盘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低着头想事情,俄然感受手内心一片暖意,吓了一跳,刚筹办将手缩返来,一昂首却瞧见太子正体贴的望着她。
很快,就有人手捧玉盘,上盖长长的翠色青纱,哈腰急步走向大殿中心,直直的跪了下来。
宣和帝手撑在龙椅之上点头感喟,显得非常绝望,皇前面色安静,没有一丝非常,沈贵妃却站在另一边,神情冷酷,眸光始终落在沈星宇的身上。
说完就扭头看向顾疏烟,道:“丫头但是累了,本王这就带你归去歇息。”说完就将她拦腰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