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梳洗结束,又看了眼翠绿,见她已悠悠醒来,只是神采愣愣的,像是丢了魂儿似的。
花容氏的房间内,小四安稳的睡在摇篮里,屋子内除了花容氏和张嬷嬷另有两个大丫环,都在做些针线补缀,花容氏正在做外袍,看模样像是花大义的衣服。
花吟扯着脖子痛,昨晚没睡好现在又目炫头晕的,待会还得跟花容氏做女红,光想想不觉已累的两眼发晕了,“没兴趣。”
噗,年前的事他还耿耿于怀呢,不过自从花二郎说过五步以内不准花吟靠近后,的确离她有多远滚多远,不但如此,也让其他同性生物离他mm远远的。搞的花吟愁闷了好长时候,可又不好解释。不过换个角度说,她这当哥的的确是至心实意的待她这个mm。遐想上辈子,二哥固然少年时混账又爱惹事,但厥后花家连番遭劫,都是他二哥一人撑起的这个家。直到花家长幼死的死,散的散,而他深爱的女人也因为花吟的从中粉碎终究没能走到一起,他更是放弃万贯家财,一身青衫,随了个坡脚老道云游四海去了,从而后了无音信。
花吟走到她跟前冲她招了招手,用心逗她,“魂返来,魂返来……”
花吟却很放心,在她的印象里,固然幺姑郡和大金交界,比来这几年时有小磕碰,但团体很承平,而爹爹几年后的重伤猝死也不是因为和大金的冲突抵触,而是因为她这个女儿。
正胡思乱想间,院子内俄然吵吵嚷嚷了起来,郑婉儿气势汹汹的跑了来,边跑边喊花吟的名字,见花吟正歪在床上,上前一把就掀了被子,又是推又是搡。
翠绿拿着络线没动,打了手势问打甚么样的。
“哎呦呦,”张嬷嬷哈哈大乐,“我一向都当这孩子在边上发楞,还跟张金家的说老爷夫人蜜斯都是菩萨心肠,家里养了个小傻子光吃白食也不计算。看来,我今后可不能在这小丫头面前胡说了,敢情小丫头内心都明白着呢。”
张嬷嬷看了笑没了眼,“你这丫头还会打几个花腔不成?”
“哼,”花容氏白她一眼,“你不是惯会自夸,最是聪明聪明吗?如何这会儿这般谦善了?过来,照着这个模型给我剪俩个花腔子来,剪好了,娘教你做荷包。”
花吟吐了吐舌头装没闻声。
还记得她当年煞费苦心,手指头都快戳成了蜂窝给晋安王做了个荷包,筹办在女儿节那天偷偷送他,表白情意,成果那荷包还没送出去就掉了,厥后被平西王世子捡到,招摇过市的拿着到处给人看,说是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丑的荷包。
除了女红,花吟厨艺也是渣渣,她就不明白了,明显她很聪明的啊,学甚么都快,手也不能说不巧,操琴,书法但是样样精通,偏生女子的根基技术,随便一个小户家的女儿都能将她秒成渣渣。
花吟愁眉苦脸的盘腿上了炕,实在也不是她不肯意学啊,而是她已经用上辈子证明过了,她在这方面即便用尽了全数的心力,也底子不会有任何成绩。
“啊?”花吟拔高了调子。
花吟在床上躺了一下午,晚间吃了饭后,公然不见花二郎。不过花大义和花勇也没返来,说是比来那边有些不承平,夜里歇在城门衙内。花容氏和张嬷嬷、李嬷嬷都念了声佛。
花吟腆着脸笑,“简朴的缝补缀补我还是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