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瑾脱光了上半身后,花吟见他上身精干,肌理清楚,暗叹了句,“看不出来啊!”又忆起数年前,她在茅草屋外救起他时,他还是个精瘦的少年,抱起来就像一捆干柴似的,这才几年啊,就长的这般好了。长腿笔挺,腰身矗立,五官更是俊美如神祗,如果他蹙着眉头,一副拒人于千里以外的模样,那就更好了。
南宫瑾凉飕飕的看了她一眼,挥开她的手,“刚好,不消试。”
她睁眼,南宫瑾正低看看着她,夜色暗沉,亦如他眸底的色采。
南宫瑾轻呵,“我看你还是放弃削发的动机吧,脾气如此暴躁,半丝儿都没有削发人的澹泊如水,你若出了家,只会扰了佛门平静。”
“你在看甚么?”
花吟本是打趣,岂料她话音刚落,一条黑乎乎的东西“噌”的一声自南宫瑾面前一跃而过,伴着两点绿光。
花吟听不逼真,诘问了句,“大人,您说甚么?”
“伍子山的虎是我杀的。”
南宫瑾低头看她,又听不远处传来“喵”的一声,回过味来,甩开她的手,掉头就走。
“我如有鬼,你便有魔。”花吟被戳中苦衷,犟嘴道。
“不要……杀了那两只老虎,上天有好生之德。”她干巴巴的回道,心脏跳的短长。
南宫瑾自知讲错,面上不安闲,脚步更快,花吟被甩在了背面,急道:“大人,看着点路,我这里头阴气重,有妖怪。”
却不料花吟俄然惊喊了声,“凤君默,不要!”
俩人走近,花吟推开一扇门,一股热气劈面而来,只见里头红云般的热气袅绕,一时二人走了出去,如入瑶池。
花吟站住步子,落在他的背面,有些烦恼,说好要做成熟慎重的人,如何不自发地就狗腿上了!
南宫瑾感觉奇特,虽满屋子的热气,却不让人感觉闷热,反而让人感到非常的舒畅酥软。
直到南宫瑾沐浴熏蒸穿好衣裳,叫了两声“三郎”没人应,排闼出来,走了几步,这才发觉她已然斜躺在台阶上睡着了。
花吟发觉到他的严峻,又忆起梦中景象,一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
她禁不住突发奇想,哎?我何不趁此机遇给他看看那处的弊端,先瞧一下表面,看是否有毁伤之类的。如果外伤导致,变成了寺人那样的,那可真就是回天乏术了!
“你……”南宫瑾转头看她,他如何感觉她今儿个老是话里有话的针对他。
“转过甚去!”
“你又干甚么?”
所谓药庐是花吟平时炼药的处所,四四方方的一个屋子,四周都有门,且是双排门。如果四周大开,又像一个耸峙在花草丛中的亭子。此时四周大门紧闭,里头闪着亮光。
南宫瑾本要拿她问话,却不想反被她噎住,又见她语气竭诚,面上纯真有害,心头早就软了,认识到这点后,他点头低声一叹,“即便你目标不纯,我又本事你何?”言毕反大踏步朝前走去。
南宫瑾斜睨了她一眼,想把她的嘴缝上。
花吟合十的双手还未放下,闻言转头,见他已然靠在了浴桶内,一手杵着桶沿,风眸微眯,一脸戏谑的看着她。
却听南宫静低语了句,“我开不高兴又与你何干?”
“呵……”花吟讪讪的别过脸,但南宫瑾这话又提示了她。
南宫瑾眉头一挑,斥了声,“花言巧语。”虽还是面无神采的脸,可腔调还是泄漏了他的好表情,他被媚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