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吟眼睛一亮,忙抓住这一线朝气,吃紧擦了泪,倒不敢有半分瞎话,“我家哥哥并几个发小传闻万花楼的花魁是个绝世美人,便偷偷的跑来看。我爹是幺姑郡门千总,父亲严苛,家法重,我怕这事给爹爹晓得后,哥哥恐怕少不得挨一顿痛打。便偷跑了来想将哥哥带归去,岂料我刚出去,就听门外有声响,一时惊骇就躲柜子里了。”
乌丸猛这才放了心,俄然出其不料的用咯吱窝夹住她,而后一个飞身从窗口跃了出去。
花吟也不敢扯下来看,见乌丸猛的身影消逝后,跌跌撞撞的爬起家,头也不回的冲进了花府。
翠绿身上同有大金仆从烙印……
又走了一会,见山上杂草深处有个茅草屋,茅舍的一侧堆了很多霉烂的稻草,想是刚从屋子里头拾掇出来的。而门前又晾晒了一堆新奇的干稻草。有个六旬老夫正哈腰驼背的埋头在深草丛中割草。
乌丸猛腾云驾雾般在屋檐上来回奔腾,花吟又镇静又惊骇。镇静的是她从未试过如许,感受好刺激。惊骇的是,她不晓得乌丸猛想干吗,难不成是想将她毁尸灭迹?
翠绿用银簪子扎伤了乌丸猛,但杀人如麻的乌丸猛竟然放了她……
乌丸猛顿了顿,语气峻厉威胁意味极重,“下回偷进别人屋子,了不起被打一顿,别再躲起来了。”言毕一扬手,有甚么东西在月光下闪闪发亮,而后竟直直插到她的发髻上。
本来翠绿也要同去,但花吟考虑到她身子弱,而水月庵离这里二十里的山路,恐她体力不支又要病倒,便让她放心待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