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吟仿佛见到了救星,揉了揉肚子,腆着脸笑道:“二哥是来给我送东西吃的吗?我就晓得二哥最疼我。”
没多久,午餐时候到了,张嬷嬷来叫了花容氏,花容氏站起家看女儿笨拙的做针线,道:“你二哥每次混闹惹了事,你爹就会拿竹竿狠狠抽他,再罚他一天不准用饭。我们家原该后代都一样,只是念你是女孩子,本日娘只用尺子打了你几下,现在娘再罚你一顿不准用饭,你可服?”
花吟疼的龇牙咧嘴,又不管缩,只小口的吸气。
待花容氏睡着后,花二郎打内里鬼鬼祟祟的走了出去,冷着脸瞧了花吟一眼。
如果搁平时,花三郎顶多一声不吭的分开,但方才他吃了花吟的亏,内心正气不平,闻言洁净利落的回了句,“是我。”而背面也不回的走了。
三郎一时被花吟揉的急了,抓住花吟的手,站起家,一本端庄道:“有话好好说,干吗脱手动脚的。”
正闹的不成开交,房门俄然被人从外向内推开了,花容氏笑容满面,“宝贝儿,如何欢畅成如许?”
花容氏拉着花吟独自去了东配房东寝室,屋内并没有旁人,想来小弟应当被张嬷嬷抱了出去。花容氏找出平时裁衣裳的尺子,在小几上敲了敲,“本日我就学那书院的先生好好教教你如何做个闺阁淑女,抬起手来!”
郑西岭划拉着花吟的脚,一脸的灰,连呸了好几声吐掉嘴里的鞋底灰,道:“我不管将来,我只晓得现在你就忘恩负义,恩将仇报了。我刚扶你上去,你就用脚踹我!”
花吟哪还敢嘴刁,从速点头,“我服!我服!”
花吟因为和花二郎闹了别扭,花二郎没管她就直接翻了墙头回了家去,花吟不得不求郑西岭帮手。郑西岭是花二郎那国的,少不得数落了花吟两句,怨她不该跟外人好伤了亲哥哥的心。
花吟扯上花容氏的袖子,撒娇道:“娘,我也不是真不想学东西,只是你说的这些东西我都不感兴趣,要学天然要学经世致用的学问。”
花容氏是真的活力了,尺子敲的小几震天响,“你是想气死我,气死我吗?”
午餐时,花大义和花勇在虎帐没返来,花容氏肝火未消,杀鸡儆猴般,以花吟做例子,将大小三个儿子都给训了。
花吟回家后尚将来得及洗手,那双本来嫩葱似的手,此时又脏又黑,花容氏又是大气,抬起尺子也不管轻重,狠狠打了二十下。
“娘,我就出去了一小会,就一小会,不信你问翠绿嘛,她可觉得我作证。”花吟又想插科讥笑。
张嬷嬷之前就听到花容氏冲蜜斯生机,实在遵循她内心的设法,蜜斯那皮猴普通的性子也该管束管束了。遂简朴的劝了花容氏几句,要她别气坏身子,蜜斯是有错,该罚,但不能过。
花吟指指翠绿,“今后你得了空,能不能教她读书识字?”
翠绿一听眼睛一亮,一冲动扯了一把三郎的头发,三郎疼的龇了龇嘴却没出声。
等了一会,三郎还是没回话,花吟急了,上前捏住三郎的脸颊,胡乱的揉起来,“你个死孩子,姐姐跟你说话呢!你听到了没?听到了没?”
花吟晓得她娘的,看着平时还好,正要动了怒,那就是真活力了,毫不像花大义那般,哄一哄,来的快,去的也快。想明白了这点,也便乖乖的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