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军热忱相邀,“女人,会骑马吗?走!骑马溜溜去!”
安排好事情,她拢着袖子靠在帐篷外看天上飞鹰,远处牛羊,落日西下,男女长幼忙繁忙碌,因为昨儿晚女保护不肯陪她睡暖被窝,她一气之下,醒来后就给她下了泻药,现在她正拉的昏天公开,而男保护则被他师父叫了去。
次日,花吟一向睡到了日暮西山才起的床,实在早就醒了,就是不想起,谁晓得耶律瑾又会如何坑她?就是见不得她闲!实在她内心也清楚他并没有决计难堪折磨她,要她做的也都是平凡人能够对付得来的,只是她的身子骨早已比不上平凡人了。
花吟忙摆手,“我不会,别吓我。”
吉云面上讪讪,娇娇软软的唤了声,“王上,吉云服侍您不好么?”
茉茉儿没理睬她,她当然会将这话原封不动的传达给王上,但不是现在,王上已经睡了,谁又能在这时候影响陛下的歇息?
大略是草原群众的狼性警悟,亦或者多年疆场存亡比平凡人要灵敏十倍百倍,直觉一股凛冽杀气劈面而来,来不及辨明方向,猛的一拉缰绳,马儿长嘶一声,抬起前蹄,几近在同时,那长箭精准无误的刺入马儿的前胸,小将军抱着花吟弃马而去,就着草地滚了几圈。他身高力大,很轻易节制住不竭往下滚的趋势,撑起上半身,一把将花吟抱起,心内又急又怒,“没事吧?”转头就去搜索是谁出的黑手,旋即就愣住了,只见王上手里还攥着弓,面沉如水,眸中浓烈的杀意尚未褪去。小将军满腔的肝火刹时只化成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花吟也在这时回过神,她渐渐站起来,捏了捏被摔疼的腰背,小将军要去扶她,又被她给挡了归去。
花吟怕担搁久了耶律瑾又要生机,固然白日里才被他怒斥过衣衫不整,但现在也没表情清算妆容,就胡乱的扎了头发,穿了衣裳就出来了。
花吟大惊,绷带都没来得及绑好,猛的转头朝主位看去,却见耶律瑾好端端的坐在上首,只是夜色暗淡,即便篝火熊熊,离得有些远还是看不清楚,她又眯了眯眼,仍旧只是恍惚的人影,仿佛也并无不当的模样,这才无法的转过甚,嘀咕了句,“公然是年事大了,连眼睛都不好使了。”
上了床,通体冰冷,花吟缩在被子内端的感觉生与死仿佛只在这一息之间了,她张口唤“茉茉儿”,那是女保护的名字。
花吟怔了下,低低笑开了。
花吟皱了皱眉,只得靠近了些,见他右手绷带都湿了,真想骂他几句,又不敢,只闷不作声的轻车熟路的上药包扎,因为看不清,花吟挨得特别近。及至包扎完,花吟就发觉到耶律瑾有些不对劲了,呼吸粗重,喷在她颈部非常炽热。
小将军见她笑内心也很欢畅,正要高谈阔论,却有人拽了花吟一把,声音都拧巴了,“太医令大人,你还在做甚么啊?王上受伤了啊!”
花吟顿觉松了口气,正要顺势退开,耶律瑾俄然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你留下,”默了默,“替孤斟酒。”
耶律瑾冷嘲道:“太医令真是好福分,这么吵都还能睡的安稳,可见太医令平常活的甚是舒心,无半点烦心之事啊。孤昨儿五更天赋歇下,辰时就起了。”
花吟不置可否,戏谑道:“算不得王的女人,却也是王的人。”言毕,不慌不忙的分开了,面上并无任何羞惭惶恐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