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梁飞若见心上人这般态度冷酷,不免有些些的悲观沮丧,不过她一想到爹爹昨日说的话“三郎对后代之情不上心,恰好申明他胸怀天下,是个无能大事的人”,很快就开畅了起来,也忙前忙后的帮起忙来。
“不,我是在要求您。”
花吟张了张嘴,忙笑着摇手道:“不消,不消,不劳二位台端,我脾气好,人又仁慈,没人会盯着我关键我性命的。”
“不敢!”
花吟说:“我挑的几个处所,固然偏僻,但是离都城也不远,浅显坐骑快马加鞭的话也就两个时候的路,您的烈风如果疯跑起来,最快半个时候就能到了。但是这段日子我是不能回城里了,你如果得空就过来,一来能够帮帮手,二来隔个几天我也要给你诊诊脉,药方我也快配下了,只等着再察看几日。”
梁太太尚未反应过来,念叨着:“大一岁又如何?女大三抱金砖,女大二金满罐,女大一抱金鸡……”
南宫瑾一只手按住太阳穴,深吸一口气,花吟不得不止住了话,南宫瑾满脸的无可何如,“你说你一个小伙子如何跟个老婆子似的,一提及话来唠唠叨叨,没完没了,你这臭弊端真得改改。”
这以后她又马不断蹄的忙了三日,将义诊的有关事件事无大小的安排安妥,不管是职员安排,药草供应,义诊的线路,落脚点,事前的鼓吹,后勤的保障都做的分毫不差、有条不紊。本来梁老板卖力掌控全局,厥后见花吟很有见地,思虑周到,一应事件都会和她商讨,不知不觉间竟花吟为主梁老板为辅了。几番打仗下来,私底下梁老板在妻女跟前对花吟是赞美有加,一提起她就竖起大拇指,道:“我本来只当他是个医白痴,又因他长的肥胖,标致的跟个女人似的,内心多少有些看轻他。但此次的事一应办下来,才晓得那小子是个有大本事的。”
但是这情蛊不似普通的蛊毒,一旦种下绝无再取出的能够,从而后她和南宫瑾的性命便是完整的存亡相连,不管谁将来出了不测,另一个都只要陪死这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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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她老,不能忍!
到了善堂与梁老爷汇合后,门前已经候了三辆马车,花吟检察了番,又听梁老爷说已经派人先走一步将落脚点办理好了。
乃至天明,花吟昏黄转醒,忆起梦中景象,哭笑不得。
“事情虽不大,却充足烦琐,以他现在的年纪心智,能将这事安排的这般详确安妥,人尽其用,高低俱无牢骚,可知其气度本事不小。我看这小子固然平时憨憨的不露才,倒是个成竹在胸的,人也谦恭,虽事情办的标致,却也不居功,面子里子都全了其别人,真是可贵的好孩子。朱珠虽好,偶然未免太要强了些,凡事都爱争个胜负,男人这般尚且会亏损,何况她还是个女孩子。我说你得空也该经常的劝劝大哥,大哥这两年来更加不像话了,凡是买卖上的事只要朱珠想插手的悉数由着她的性子来,且不说朱珠一个女人家抛头露面和一干男人谈买卖毕竟有损闺誉。更何况她毕竟幼年,虽长了一颗小巧心,但毕竟心性不定,轻易幼年气盛,我眼瞧着她几桩大买卖谈下来都快眼高于顶了。如果她只是个买卖人也就罢了,可女人大了毕竟是要嫁人的,女儿家的本分就是要贤淑慎重,哑忍谦恭,就她那般的夺目聪明又心高气傲,怕只怕将来公婆不喜,伉俪不睦,反而害了女人一辈子……”梁老板忧愁深重的说了很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