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完,凤君默先是愣了下。
花容氏刚才只顾看着容老太太那边,待她反应过来已然来不及,只急喊了句,“面纱!”
容芊芊仿似傻了般,一动不动的跪坐在古筝旁,眼眶蓄满了泪。
大周人好歌舞,不管男女妇孺都会吟哦几首或操琴跳舞,而即便是闺阁蜜斯在外男面前,只要蒙了面纱,也不会被认作失了礼数,反而是桩雅事。
突在此时,只听一道女声特别高亢的响起,“呀!这不花三郎嘛!你如何在这里!”
台上美人,双目微合,白纱之下,翩然若仙。再看凤君默,器宇轩昂,矗立如松竹,俊美如神祗。而另一头的红衣小子,更如小仙童般,面若朝霞,傲视生辉,一双筷子在她手里,灵动活泼,就跟玩杂耍似的。
却在这时,一只闭着眼听曲的花三郎俄然睁了眼,竟兀自站起了身,在众目睽睽之下朝高台走去。
花吟信佛不吃荤腥,只捡了几样果子并茶水吃了,却在这时有人向她敬酒,花吟本想回绝,但灵机一动,计上心头,拎起酒杯就要往本身的酒盏里斟酒,却被二郎一把按住,同时不解的看了花吟一眼。
容大老爷不着陈迹的皱了眉。
却见花吟慢了半拍,而后晃闲逛悠的站了起来,嘴里衔着筷子,面上带着傻笑,将同一桌子在坐诸位跟前的碗都采集了来,倒了酒,挨个洗了一遍,最后一扬手将残汁扬手一撒,倒在毡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