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欢唬了一大跳,固然他们常常一处玩儿,但是那两位爷金尊玉贵的,最不喜这来往应酬,本日这是刮的甚么风?
三人归去的路上,容欢拉着花吟说:“奶奶看上去很喜好你的模样,今后如果得了空,我们表兄弟多走动走动。”
花吟心内骂了句,“你爹爹!”面上却笑着回道:“我与家姐是双生子,从小到大常被误认,幸亏越来越大,差异也垂垂大了。”
“来多久了?现在哪儿?”
“是烈亲王府世子爷、小郡主,另有平西王府世子爷过来了,大老爷三老爷都让找您去接待呢。”
又转了一会,突听下人胡乱的唤“容二爷”。
花二郎也转了过来,扫了宁半山一眼,没说话。倒是容欢,冲那小丫头使了个眼色,“还呆在这做甚么?还不快走!”
老侯爷统共三个儿子,独独大儿子文韬武略有经天纬地之才,只可惜天妒英才,将将二十出头就一命呜呼了。老侯爷大悲之下,承诺让大儿子的遗腹子袭爵。未免老二老三内心不痛快,又为了长房的孤儿寡母有个照顾,老侯爷临终遗言,永安候府不管荣辱,世代不分炊。
世人落座,花吟找了个角落拉着二哥坐好,花二郎也乐意,道:“不熟谙也好,吃完咱就走,也无需敬酒,省的费事。”
“还废话!还不快说!”
花二郎白了她一眼,“要不是为了庇护你,我早就走了!要走一起走,走!”
只是二人还未走出大门,就被劈面而来的侯府管事的给拦住了,说是府里已经开端摆饭了,让二位爷到光禄大厅就坐。
花吟说要走,管事的热忱拦着不让,花二郎传闻饭都摆好了,回了家也是冷灶冷锅的,不若吃了再走,因而强拉硬拽着就将花吟给拖去了光禄大厅。
容欢比花吟高出一截,花二郎见容欢低着头,模样密切的挨着花吟说话,花二郎不自发眉头一皱,大刺刺的挤到他二人中间,容欢也不在乎,咕噜噜又挨到花吟的另一边挨着说话。花二郎又挤开他二人,几次三番,容欢回回说到镇静处就被打断,终是急了,胳膊一伸箍住花吟的肩膀,就揽着她朝前快步走了,如何也不给花二郎见缝插针的机遇。
老太太们没有叫花吟他们拜见姨老太太,他们也不敢冒昧。不一会又被丫环们领下去了,花吟转头的刹时不经意看到一排姹紫嫣红的小女人,但她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三弟,只见三弟在那群女人中仿佛一株清荷普通,气质奇特,清冷却美艳,静悄悄的绽放。
说来这永安候府,当年老侯爷受皇恩,封了爵,世袭罔替子孙可袭爵三代。
那宁半山嘴里的珍大爷是三老爷的儿子,容欢的表兄弟,而那丫头也是三房的。容欢懒很多管闲事,又感觉在府里当着外人的面撞上这事丢脸,便号召着花吟分开。
容欢恨的上前指着下人的脑门说:“如果没甚么大事,看我不赏你四十个板子,再撵出府去!”
到了处所,三人一字儿排开,也不敢乱看,目不斜视的给当中的一名老太太贺了寿。
院子内正北边中间搭了个戏台子,大周人好歌舞,凡是婚丧嫁娶都会请舞乐班子来热烈一回,今儿个请的这班子传闻是都城内鼎鼎驰名的,为了叫统统人都能瞧到新奇,是以男女宾都在院子内用饭,只不过中间立了个两米多高十几开的屏风隔开,男宾们直接从大院门出去,女眷们则从光禄大厅的角门顺次出去。两边都看不到相互,但如果有个大动静,能听到相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