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六皇子先哈哈笑了起来:“僧道公然是蛇鼠一窝!广源寺不过靠着招摇撞骗,得了太祖的信宠,这才立了起来,现在算哪门子有脸面的,跑到我这里来讨情!这空渺行事暴虐,千刀万剐都不过份,你得了动静就该一旁缩着,信不信到时究查到你们头上,我一样砍了你们。”
空渺见杨远不为所动,心中焦急,他最特长的便是故弄玄虚,惹人中计,现在为了逃命,也顾不得使那套把戏,只好拿出杀手锏,直截了当说道:“只可惜繁花最盛之时,亦是到了式微的时候,到当时,你杨家一脉也到了绝顶了。”
六皇子更是鄙夷道:“贵寺仗着个浮名,更加看不清本身的处境了。我秉承的是我庄氏的基业,正大光亮,名正言顺,用不着贵寺跑来壮阵容,你还是从速归去念你的经文,别在尘凡中丢人现眼了。本想给空渺来个痛快的,现在你这一来,倒是勾起我的火气来,只好千刀万剐了。”
杨远想了一下,说道:“此事前不急,等王爷返来再说也不迟,谅这妖道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此时却被小成子给拦了下来,劝道:“爷是主子的主子,爷要如何行事,主子不敢管,上天上天,主子也决不皱一下眉,现在主子担忧的是,爷背了杀父弑君的名头,最后却终不能让王妃一世安然,可就太不值得了。偶然人死了,并不是一了百了。”
六皇子不由嘲笑道:“有请!”
那管事忙道:“管家和保卫正带人禁止那酒保进府,小的得了空来回王爷一声。”
了尘不解,问道:“是甚么体例?”
此时六皇子只看了空渺一眼,不屑道:“既然已经历明正身,直接砍了就是了,这类妖人也值得我亲身过问?我手中的大事都措置不过来。”
本来皇上思前想后,感觉六皇子太不正视沈秋君命格之事,现在为了庄氏的千年万年基业,便是为此父子反目成仇也值得了,因而趁着六皇子在皇宫,皇上也顾不得如何对沈家交代,直接派了人去赐死沈秋君。
空渺叹道:“我之以是落到现在这个境地,只因不肯信天,不然我适应天意投了六皇子,也就不会有明天之祸。一样,你不信天,将来必招至灭满门的灾害。”
了凡苦笑:“你多次与安乐王打交道,莫非还不体味他的性子,沈侯在此事上怕也无能为力,倒白白受辱,安乐王不是个能够服从别人定见的人。何况一旦沈侯出面,这事情闹出来,只怕局势更加不成清算,并且让沈侯为虚清道长的门下讨情,这本身对他就不公允。至于沈王妃嘛……”
了尘看着神密兮兮的主持师兄,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只急道:“您是见他不见呢,快给个话吧,那但是个浑的,触怒了他,这寺院都能被他给拆了。”
了凡笑道:“不必多言,到时自有公论,我便在这里姜太公垂钓,愿者中计。”
六皇子想到此,脑中灵光一闪,仓猝叫道:“快去禁止杨远,不要杀了阿谁空渺。”
六皇子为了便利掌控目前的局势,故这几日都是在皇宫中措置事处,并不回安乐王府,只是着人重兵扼守王府。
六皇子话音刚落,就有人急仓促赶来,世人见是六皇子非常倚重一名安乐王府的管事,看他满脸大汗,知是有要紧事,便也不禁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