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眼睛闪了一下,她自从重回东陈,晓得陈王心中忌讳,故只一心一意地顾问他父子二人的糊口起居,那里敢提大齐一个字,早就将六皇子放于脑后,方才那番话不过是临来时,陈王所教,现在照本宣科就是了。
六皇子话未听完,已经立起家子,将茶碗摔到容妃跟前,怒道:“甚么不时担忧我,为我着想不能归齐,你为甚么就不能明着说句:你此次来就是为陈安政讨情的?既然是母子,有甚么话不能直接说,何必拐弯抹角地来这一套对于人的体例。”
容妃心中惊骇,她实在没想到,六皇子在那要魂飞魄散之时,竟还将事情看得清清楚楚。
六皇子瞪着容妃,一字一句地问道:“那你奉告我,当年你以我身上藏有宝藏为由,求陈王带我归去渐渐扣问宝藏下落之事,到底是为了我还是为了宝藏?”
六皇子却毫不动容,淡淡说道:“我已经不叫庄承廉,而是改成庄承荣了,陈王后你叫错人了。”
容妃不由低头拭泪,哽噎道:“我晓得,是我扳连了你,母亲对不起你。”
六皇子摆手道:“陈王后莫要拿我当傻子,三岁时的景象我尚且记得,何况是九岁时的事情,就算是懵懂笨拙之人,在颠末那样的事件后,也该明白些事理了。我只问你一句话,这么些年来,你夜里睡得可安稳?梦里就没有呈现过,我惊骇万分,哭求叫着母亲救我?”
六皇子闻谈笑道:“我也不时候刻在想着与母亲相逢,本日我母子既然相逢,也是天意,母亲不如跟从我一同归朝,母亲存候心,前段光阴我曾立了大功,拼着这功绩不要,也定能保得母亲无恙,也让我有尽孝的机遇。”
六皇子冷然说道:“你是我的母亲,你说的话,我怎敢不听,只是我与他各为其主,母亲只想着救他,可曾想过,我如果放过他,我要如何向父亲交代,他岂会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