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妃一听,直吓出一身汗来,叫苦不迭,仓猝摆手道:“不是的,我不晓得是甚么事情,和我无关。”
太上皇想到这里不由倒吸一口冷气,看来庄承荣也是被那女人给骗了,明显是安乐王妃,却还勾着太子给她皇后之位,她的野心可见一斑。
庄承荣言罢,又看着底下被绑着的人,冷声道:“把他们拖下去砍了。”
太上皇好端端地派人送来这些,还一副大师都心知肚明的模样,这不能不令沈秋君惊奇:她自入主后宫以来,向来规端方矩地管理后宫,虽没有功劳却也没甚么大的错误,这俄然来这么一出,真是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
庄承荣闻言脸都气绿了,直接在侍从身上拔了刀就砍向废太子,废太子吓得连连后退,又下认识地以手臂相挡,顿时断下半条胳膊,血洒一地,直疼得废太子嗷嗷叫地在地上打滚。
倒是侍立在一旁的齐妃,听庄承荣此言竟是有毒杀君父的企图,不由吓得大呼,庄承荣这才将目光转到齐妃身上,眼神便又冷了几分,说道:“老妖婆,这必是你在一旁调拨的,对不对?”
不过这宫里向来踩高捧低,也有那见地短浅的只当沈秋君是难逃一死了,毕竟是个男人都不能容忍这类事的,何况他是太上皇派来的,旁人也不敢对他不敬,故而倨傲道:“皇后娘娘还是敏捷地上路吧,不然这事闹出来,大师脸上都没光彩,便是娘娘不为本身的后事着想,也要想一想太子殿下的前程,趁着尚能讳饰畴昔,您就识实务些,太上皇也说了,只要您乖乖地上了路,他必会保太子职位永固的。”
齐妃这话大部分倒是真的,她固然晓得太上皇要赐死沈秋君的启事,然她在这件事情上的确没敢多说一个字。
倒是太上皇得知这个动静后如获珍宝,欣喜万分。他对本身阿谁没出息的宗子还算体味,晓得废太子最是贪恐怕死珍惜性命的,虽极恨庄承荣,却也极怕他,决不敢信口雌黄诬告庄承荣心尖上的人,如此看来,就算不是十成可托,也必是有些出处的,定是那沈秋君有不当之处。
那前来的酒保们因为这段时候庄承荣的态度,天然不敢对沈秋君冒昧,直在内心抱怨没给老天好好烧注香,乃至于领了这么个苦差事。
庄承荣紧紧抱了一下沈秋君,将眼中泪水逼回,这才松畅度量,看着沈秋君笑道:“不过是些流言罢了,你不必担忧,只要有我在,这世上就没有能取走你性命的人。我先去找太上皇申明事情,稍后有空我再奉告你事情委曲。”
沈秋君见此,便知庄承荣是立意要与太上皇分裂了,暗叹一口气,便也不再安慰。
庄承荣听到最后一句话,神情突然锋利地看向太上皇,太上皇心头一震,只感觉脖颈上一处凉意,低眼看去,却见庄承荣已将一柄刀刃抵在他的脖子下。
实在当日贤王被拿下后,庄承荣倒是想一举也将齐妃废了,可惜一来齐妃奸刁没留一点与贤王表里勾搭的蛛丝马迹,二来齐妃到底是庄承荣名义上的养母,于公于私倒不好无凭无据地降她的罪,这才不得不临时放过她。
庄承荣犹不解恨,又上前一步,待要举刀劈下时,早有宫女跑上前禀道:“皇上,不好了,太上皇要赐死娘娘。”
伴着那几人的哭求哀嚎,庄承荣带人来见太上皇,一见面,庄承荣便指着太上皇骂道:“老东西,你就不能安生一会吗,我看在你是我老子的份上,谦让你多时了,你还不满足,一次两次地赐毒酒和白绫,显摆你家的毒酒和白绫多是如何的,信不信,触怒了我,我也摆上毒酒和白绫,让你好好享用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