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宁接过一看,竟还是佛经,不由蹙了眉,低声道:“你如何还看这些书?看我不奉告母亲去,前次偷拿母亲经籍的事,但是没少扳连那些丫头们。”
沈夫人不解,沈父深叹一口气:“当日只想着助明君,救天下百姓于水火当中,却未曾想,这臣子实在是不好做啊!”
六皇子也是第一次到沈秋君的内室中来。
楚嬷嬷笑道:“还是年青好,都不晓得愁!”
“当生天子?这又是如何回事?”沈夫人忍不住问起来。
六皇子笑道:“我记得玉姐姐之前在王府和庄子上,用的都是素色的帘幔,如何现在改了呢!”
沈夫人忙道:“只要我们一心为君,又没存甚么野心,何况你还是太祖爷父子的拯救仇人,又有丽儿在,皇上还能猜忌我们家?”
沈秋君忙拉着哥哥撒娇道:“我一个女子也就看些杂书消遣罢了,莫非还看四书五经,又不去考状元。”
沈父道:“可不就是丽儿的启事!如果我们家没同皇子攀亲,只一心做纯臣,能有甚么事?贤王现在虽已经避到庄子上,但是依我之见,他怕是还对那位子有想头。恰好丽儿夫唱妇随,铁了心肠要助着贤王,为此没少在我面前吹风,一个个不满足!太子岂是那么好摆荡的?”
沈秋君在房内笑道:“我就不出去迎你了,你本身出去吧。”
“只是感觉他一个有那样母亲的人,在宫里必不好过,也是个不幸的!”沈夫人感喟,回身似想起甚么,笑道:“提及来,我与他还真有些缘分呢,我们喜好吃的点心都一样呢!”
沈秋君便走到床塌前,拿起书来,笑道:“闲着无事,随便看看。”
雪香已经斟了茶,先捧给六皇子,又待捧与沈昭宁时,沈秋君已经接过来,亲身奉与哥哥,小声要求道:“我也就是随抓了本甚么书来看,左不过是解闷,这些也是古板有趣的,看几眼就睡着了!”
沈父也点头嘲笑,又警告道:“最怕以讹传讹,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此事固然外人大多不得知,但是也防不住故意人啊,还是谨慎些好!”
??父皱眉道:“六皇子喜怒无常的,一时好了,比亲兄弟还亲,一时闹崩了,亲兄弟也是仇敌,秋儿此事太不当了,得了空,你好好说说她,别把人想得太好了!”
这时,院里却听有人说话,本来是沈昭宁来了。
那里想到六皇子也非要跟来,甩不开他,又担忧mm因雷声不得安宁,再想六皇子一个孩子罢了,便只好带他一同过来了。
沈夫人点头,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决计兜揽他的,何况他本日也不过替丽儿来送东西,偶尔来一次罢了,我会叮嘱丽儿,有甚么事尽管让下人来,别随便使唤个皇子,他虽不得圣心,可对我们如许人家也是君,万不成如此慢待。”
六皇子不由憋了气,四下看着筹办寻些话,刚好就看到床塌旁有一抹亮光,他一伸手便拿过来,倒是一把匕首,不由眼睛一亮,笑道:“这个匕首倒是不错,玉姐姐把它送给我吧!”
偏他年纪尚小,站在那边比之沈秋君还矮了半头,那两人又说得鼓起,那里能低头看到他,六皇子站在那边半日没插上一句话。
沈夫人不觉得然,嗤笑道:“这是太祖惯用的体例,骗鬼呢,整日打鹰反被家雀啄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