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德妃心头上的一块芥蒂,她委偏言道:“可不是生他时,难产而去的吗不跳字。
皇上斥道:“一派胡言!只要你把药喝下去,打下这个孽种,我看在你大姐的份上,不会再究查此事,你尽能够好好做你的德妃。但是宠嬖就不要想了,你的脾气我但是非常体味,如果再敢祸害皇嗣,我决不轻饶!”
这时,宫人已经战战兢兢地捧着药碗走上来,其实在他们眼中看来,皇上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此事压在德妃心中多年,事到现在,她也不筹办瞒着了,说道:“是,我当时是有那种设法,但是也只是一想,脚下不过略一停顿罢了,并没有多迟误时候,至于为何是半个,我倒是不知的。”
德妃挣扎着,断断续续说道:“不怪嬷嬷,这是我的命!嬷嬷要活着,帮我好好照顾兰姐儿和桂哥儿!兰姐儿倒也罢了,将来老是位公主,不会差到那里去,你奉告桂哥儿,做个繁华王爷就很好!李瑶琴是个风景霁月的人物,没有甚么坏心眼,只要他不去肖想太子之位,必会安然喜乐平生的!”
皇上丰神超脱,德妃还不满足,偷人不说还怀上了,皇上看在元前面上不究查,还还是封她做了个高高在上的德妃,真是民气不敷蛇吞象!
“莫非真是如此,那么你身边的亲信丫头又是如何去的?”
德妃嘲笑:“皇上倒是记得很准!但是皇上忘了,为了获得我哥哥的帮忙,好一举肃除太子一党,皇上那夜但是借着醉酒,睡在我屋里的!这才有了我哥哥在皇宫中做内应的事,皇上公然是朱紫多忘事!”
德妃蓦地昂首,看着皇上,一字一顿地吐道:“我说过,雪香是冤枉的,那是薛神医的灵药,不然只怕不但是大姐,便是桂哥儿也活不下来。”
楚嬷嬷捉着宫人的手,连声催促道:“快去,快去,好人有好报,来生我会当牛做马,酬谢你的!”
德妃满心伤痛,盯着皇上嘶声道:“也不过是现在这个环境罢了!我被关在其间多日,而她们姐弟却对我不闻不问!你好狠的心,竟是让我一无统统了!看来皇上是奉告她们,我为了王妃之位,害了她们的亲娘,现在有了身孕,如果再做了皇后,必会害了她二人道命,胜利诽谤了我们十年的母子情义!”
皇上借机捏着她的嘴角,将药给灌了下去,然后松开手,正欲说话,却有人急步闯了出去,皇上怒道:“都反了天了,无令就敢闯出去,都推出去斩了!”
德妃被皇上的膝盖大力顶着小腹,不由惊骇地大呼:“快放开我,我的孩子,我们的孩子!”
德妃这才方转过脸来,看着楚嬷嬷,落下泪来,说道:“他真下得了手!我不幸的孩子,今后必然要瞅准了人家再投胎!为甚么我在他眼中就是一个毒妇呢,我究竟是做了甚么伤天害理的事啦,上天要这么奖惩我!”
那宫人见她二人如此惨痛,也顾不得血污,扶着德妃躺在床上,仓促道:“要不,我再去太病院,寻些止血的药来!”
那宫人也顾不得性命,直叫喊道:“皇后娘娘不好了,皇上您快去看看吧!”
说着德妃一屁股坐在地下,呜呜痛哭起来。
皇上不觉得然地笑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何取个丸药用那么长时候?你敢说你不是在迟延时候?并且还是半个药丸,这中间若说没甚么,我却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