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说活人比不过死人,宿世沈秋君就能拿捏着贤王深爱嫡妻沈丽君的缺点,逼迫他同意不准府里妾侍及侧妃怀有身孕,以免得她们有了儿子心大,害了桂哥儿。但此生沈丽君活着,反不敢提不准府里人怀身孕的事。
李瑶琴叹道:“女儿乃是堂堂伯府嫡蜜斯,如何甘心做侧妃,一辈子居于她人之下,只是此究竟在难办。冒然跑去退亲,只怕会获咎贤王,万一将来贤王称帝,岂不是白白带累了城安伯府,何况现在哥哥还在贤王底下效力呢,一个不好,触怒了他,哥哥的出息可就全捏在他手中了。”
城安伯被老婆揭了底,不由红了脸,冷声说道:“我是没体例,既能退了婚事,还能不打贤王府的脸面,夫人既然有主张,那就请夫人一力作主吧,瑶儿莫非不是我的女儿,我岂会不盼着她过好日子?”
贤王也晓得名声要紧,可又舍不得那等妙人儿,便笑道:“我早就想过了,此事不好由我们先提,不然倒象是看不上她或者她有甚么不当的模样,那起子嘴臭的不知又该如何编排了。这事得安妥措置,不然以她的那贞烈性子,又不知会出甚么事呢!”
李瑶琴早就有了筹算,此时便只恭谨答道:“自来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女儿一介闺阁女子,天然只听父母之命。”
李夫人也只当是女儿安抚本身,只得勉强展颜一笑,却不管如何也说不出话来。
李瑶琴看到李夫人面上带了笑,内心不由嘲笑几声:方才还真觉得她是为一心为本身着想呢,现在看来本身还是如宿世普通,抵不过哥哥和家属在她心中的职位,宿世此生一再被她当弃子舍了去。
可她实在与一个亲王说不上话,若说寻别人透点动静给贤王府,且不说这类事,让第三人传话,意义极易弄拧了,事情又再传出去,只怕到时真就与贤王府闹翻了。
老太太听了沈丽君一番话,不由点头道:“你说的倒也有些事理,与其让她进府,再冒死压抑于她,使了更多的心力,却反会让你名声受损,倒真该一开端就不让她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