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瑞没想到沈秋君竟据面前荷花测算出本身的姻缘,且与她无半点干系,又见她一脸欣喜朴拙道贺,显见得果是对本身无一点情义,心便如被猛击普通,痛得呼吸上不来,勉强笑道:“没想到沈蜜斯还懂周易之术……”终是说不下去,惨白着脸拜别。
沈秋君命下人们再摘些莲蓬,本身拿着荷花走了过来,又笑着让赵瑞喝茶。
此是后话,只说现在,赵瑞虽想得明白,心中总免不了悲观沮丧。
罢!罢!襄王成心,神女偶然,她既然明白回绝,本身却在这里自怨自艾,竟是落了下乘。何况她将来总要嫁人,本身只在这里痴恋,倒是反坏了她的名声,再则她办事如此风雅利落,本身一味悲苦,反倒不似拿得起放得下的大丈夫了。
在绿叶红花的映托下,沈秋君更是容光照人,赵瑞不由看得痴了,再没了之前的那份谨慎,便被一个丫头看到,不由惊道:“你是甚么人,如何到了这里?”
苗思润便嘲笑道:“是啊,只是晚生了一两年,世子之位便没了本身的份,身份上便有了天差地别,甚么功德都不要想了,这老天也太不公允了,甚么劳什子产嫡立长,为了家属富强,很该立贤才是。”
赵瑞见沈秋君闻言也转过甚来,看到她敞亮清澈的眼睛,顿觉狼狈万分,惭愧不已,红着脸呐呐不成语。
二人既然已相互看不扎眼,便前后与沈昭宁告别,分道扬镳而去。
苗思润此时也醒了,过来寻表哥说话,见他如此景象,不由惊道:“莫非表哥方才去求见沈蜜斯,被骂了返来不成?”
赵瑞没想到另有这等奇遇,不由喜出望外,跟着丫头走到水池边大树下的茶水前。
“我这是实事求是,可不是胡胡说话,”苗思润嚷道,又说道:“不独是我,另有其别人都晓得,只是因为迫于贤王与沈侯的威压,才发下毒誓不会将此事说出来,但是你看现在哪有人去处她提亲,便可知大师实在都是明白的。若不是因为事关于你,我才不会提起呢。”
赵瑞已知沈秋君也在庄子上,怀里便如同揣了一只小猫般,抓心挠肺,如何也睡不着,便悄悄起家出了屋子,在庄子上随便走动。
两人干系本就极好,赵瑞也不筹算瞒着他,不由面带难过,叹道:“我也知是我痴心妄图,她一个侯府嫡蜜斯,我的身份如何能配得上,只是总不能断念。”
自此赵瑞只将沈秋君冷静放在心中,真于两年后与南边的舅家表妹结为伉俪,新婚洞房之夜,才知表妹闺名竟为芝兰,不由暗叹姻缘果是天必定,虽不解沈秋君为何会作此谶语,但自此却真与老婆恩爱一世,幸运和乐平生。
沈秋君也未几说,任由他拜别,现在已将话说了然,愿赵瑞早日认清实际,如此想着,却也没了玩乐的兴趣,让人清算了东西,也回了院子里去了。
赵瑞不由皱了眉,他向来感觉大哥被封为世子,乃是天经地义之事,也晓得苗思润对只因排行老2而不得担当爵位之事,老是耿耿于怀,不过对于他来讲,不管谁被封顺安伯世子,并无不同,归正都是他的表兄弟。
沈秋君笑道:“我方才正心有所感,没想到赵公子就过来了,方才不过一问,赵公子便说出泽芝之语,又有南边之话,本来竟真是应在公子身上。少则一年多则两年,公子便得南边芝兰良伴,我与琦儿情同姐妹,便在此先恭喜赵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