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公这才放下心来,谨慎说道:“老奴必然会查个明白的。”
六皇子笑道:“大哥贤明。另有礼部尚书阿谁老匹夫,这些事还用得着我们操心吗,他早就该想到,哼,我都劈面问了,他还一脸鄙夷神情,用心叵测啊!”
太子此时已经猜到情由,只是有些事是不能让六皇子晓得的,便支唔道:“谁晓得那北蛮人如何想的,归正与你我无关,管他呢。”
六皇子陪着太子大笑了一顿,又道:“我看到陪嫁内里有些耕耘的书,你说他们将来会不会吃着我们的粮食,然后悄悄省下他们的口粮当作种子,种出很多的粮食,就不消到我们大齐来买了呢。”
曹公公小声道:“不管如何,太子之言还是很有些事理的,不知皇上……”
太子一听,蓦地站起家来,说道:“对,决不能背这个黑锅。我要和父皇说去。”
太子低身辞职,皇上又道:“也不消把书都拿出来,倒似我大齐文明不敷似的,把换下的书,以佛经补上,佛经法力无边,能让人变得平和和顺。北蛮也该好好明白一番佛法的精美了。”
太子哼道:“放心,将来他还不是要拿来买粮食,那些金银也不过是临时让他保管一下罢了,将来还是我们大齐的。让他们空欢乐一场。”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礼部侍郎王青,就象哈巴儿狗一样在六皇子面前忙前忙后,忙得不亦乐乎。RS
礼部尚书忍气说道:“这都是陪嫁常例,那些书并不是给北蛮人看的,不过是给长宁公主解闷的,且嫁奁票据已经送畴昔了,再改怕是不当吧,皇上也早就看了,并没有提有甚么不当之处。”
曹公公陪笑道:“昨日是有两个小内侍磨牙提及此事,老奴想不过是六殿下调皮,也不是甚么大事,皇上为天下事操心,这点小事倒不必拿到御前,便自作主张喝令他们不准再提,没想到还是让皇上听到了,老奴该死。”
礼部尚书见皇上张口就问嫁奁中的书与工匠,晓得定是六皇子来告了状,幸亏他此前就打好腹稿,刚要说话时,却被皇上一本书砸了下来,骂道:“朕要你们何用,这点关都把不住,我前头卡住他们的口粮,你们背面就把耕耘体例及东西给人送去,吃里爬外的东西。”
见到六皇子过来,太子忙起家接住,笑着拉他进屋喝茶,一时又忍不住幸灾乐祸地提起北蛮要媵的事来。
一时又闲话几句,六皇子便告别而去。
皇上点头道:“不必,就当给他们个警告吧,不过是递递话,朕也想多听听,其他手腕借他们胆也不敢做。”
曹公公忙诺诺应了,一时又道:“昨日六皇子为嫁奁闹礼部,方才又去了东宫,现在太子又来讲这么一番话……”
徐戒听了,沉吟半响,也感觉太子所言有些事理,虽说临时改了嫁奁面上有些欠都雅,不过为了将来持续压抑北蛮,却也顾不得了。
太子此时表情倒是颇好。先是李意书害他断了财路,后又有李瑶琴那日回绝于他,这些都令他非常愤恨,只是迫于诸多身分,他一时也不能整治了李意书兄妹二人,现在看到李瑶琴将要去北蛮做妾守寡,怎不让贰心花怒放:一个外邦孀妇怎比得太子良娣,将来的贵妃呢?
礼部尚书嘲笑道:“没有圣意,你们谁敢去搜长宁公主的嫁奁?我倒要看看他能做到哪步?”话虽如此,贰内心却想着还是该设法在皇上面前吹吹风,免得六皇子恶人先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