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世的沈秋君此时已经嫁去贤王府,各种事物让她焦头烂额的,底子就没有空来帮着母亲,二姐也正做月子,以是二哥结婚之事,里里外外都是母亲一人筹措着。
沈秋君内心暗自嗤笑:瞎讲究,讲究过分,就是显摆,是矫揉造作。
沈夫人听了,不由愣了一下,想了想,说道:“常日里来了客人,定不会去那院子里的,便是你祖母真回了都城,也要清算疗养一段光阴,才会请外人来的。”
现在这院子一个主子都没有,这李嬷嬷倒过得比主子还舒畅呢,底下七八小我单只服侍她,还每天按着时候换着香焚,连母亲都没她过得邃密。
雪香等人不由冷眼看了李嬷嬷一下,沈秋君也没想到向来夺目的祖母,部下人竟是如此没眼色,现在祖母人不在都城,莫非她还想真照着前例享用不成,真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了。
雪香也细细闻了一回,点头道:“倒不似是花香,反倒是燃的香。”
宿世她自祖母回了故乡,便没再踏足过这院子,竟不知这室内除了些粗笨的家什,能让人看上眼的东西,竟没一件。
屋里立时静了下来,不一会儿便鱼贯走出一个婆子和三个小丫头来,不一会又自中间屋里走出两三个媳妇来。
如果母亲收起些贵重的东西倒也罢了,可既然派了这些人在此看管,不至于连些平常用的,值不了几个钱的东西也都收了起来吧。
那李嬷嬷忙上前笑道:“李婆子见太蜜斯。这院里现在是老婆子在管事,不知蜜斯可有甚么叮咛?”末端又解释道:“方才小丫头不好好做活,老奴便经验了她几句,没想到蜜斯竟然也在。真是罪恶啊!”
沈秋君等人均被吓了一跳,这时又听似是耳光响起。然后就听一个小丫头哭道:“方才做活忘了时候,李嬷嬷饶了我吧,我今后再也不敢了。”
这时园子中正有两个小丫头在修剪花木,见沈秋君主仆出去,忙放动手中的活,走上前来见礼。
沈秋君冷冷看着李嬷嬷,直到李嬷嬷被看得低下头来,她才往正屋而去。
沈秋君进了屋子,看着几近一空的室内,内心便有些明白宿世之事了。
“大姐现在安然生下桂哥儿,二姐也产下嫡宗子,喜信必已在路上了,万一祖母来了兴趣,昨时起意来看看,小住一段光阴,不发兵动众地带着大小家什,母亲又该如何呢?”
沈秋君也感觉太华侈了,她宿世除了在佛堂是极少焚香的,此生也不过是偶尔有了兴趣,才自铺子里拿些味淡的香来焚,也都是极浅显的,她是俗人,焚那好香,总爱打喷嚏,并且总有种在烧银子的感受,不过这话她可不敢拿来讲祖母,毕竟关乎着孝道,祖母不跟着儿子在都城纳福,却跑到上面去,外人提及来也是诟病母亲,费钱买个孝名罢了。
沈秋君便笑道:“别老是张口杜口银子,我们如许人家,多少好香焚不起。我们出来看看到底焚的甚么香。”
沈秋君想到此,又问了李嬷嬷几句话,心中大抵有了数,便去寻了母亲说话。
也是母亲好性子,如果是她,祖母人既然不在都城,就该封了院子,等祖母甚么时候返来,提早打扫出来就是了。
她们婆媳之前的肮脏,因为都是本身的长辈,沈秋君也不好说谁对谁错,但是宿世二哥结婚时,祖母却结健结实让母亲下不了台,这让她非常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