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间的事,谁能料事如神,预知后事,既然能有宠妾灭妻一词,那便是曾有这类事产生,何况本身还是切身经历的。
高门大户的老爷公子们,身边没有纳妾的很多,但是贴身服侍的丫头却都少不了,别觉得爬上老爷公子床就平生无忧,只要不是端庄在档的妾,便是生下后代,还不是腻了,说打发就打发了!
楚嬷嬷对沈秋君此番行动非常不测,又略带了些欣喜,忙道:“老是蜜斯心慈,才会真正为你们考虑全面,你们万不成孤负了蜜斯的这番情意!”
楚嬷嬷吃惊地看着她奶大的蜜斯。
没想到雪柳倒是当真想了一下,点头道:“也好,在那之前,蜜斯可要教我工夫,他敢不听话,我就揍他!我有蜜斯护着,倒不消怕他还手!”
蜜斯是她们的主子,她们身为奴婢,认命也好,忠心也罢,天然是主子如何说,她们就如何做。
楚嬷嬷忙笑道:“老奴还是多做些活,要不然闲得慌,也老得快,倒是多转动转动才是,只要蜜斯不嫌弃老奴人熟行笨,老奴甘心如此服侍蜜斯到老!”
楚嬷嬷这时才步入正题,小声道:“老奴探听清楚了,琼华那丫头给二姑爷做了屋里人,现在又有了身孕,以是二蜜斯就有些不欢畅,连带着与刘嬷嬷也生分了。”
沈秋君等人看她慎重其事一本端庄的模样,都大笑起来,纷繁打趣雪柳不害臊。
沈秋君笑道:“这些事交给她们做就是了,何必劳累您呢!”
雪柳却大风雅方说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本就是天经地义的,有甚么好害臊的,并且提早说给蜜斯,也免得蜜斯乱点鸳鸯谱!雪香姐姐,快说,你要嫁甚么样的人?”
雪柳不平气地追出去,叫道:“我也就是说一说罢了,又不是真要那样,看你说的,我哪有那么私心!”
“那日的话,嬷嬷别住内心去,那是二姐和我置气呢!”
枉本身一开端还为姐姐抱屈,看来皆都是事出有因啊。
沈秋君呆呆看着前面闪动的烛光,半响,等楚嬷嬷把头发理顺,这才转过身来,看着楚嬷嬷正色道:“玩意可不会谈笑,不会献媚!再是主母口中的玩意,她也是个活生生的女人,指不定甚么时候就勾走了人的灵魂!”
雪香晓得蜜斯要安息了,母亲值夜,此时也没她的事了,便啐了雪柳一口,道:“越说越上脸了!也是个没知己的,总想着往外!奴婢要一辈子服侍蜜斯,如果真是嫁,就请蜜斯把奴婢嫁给姑爷家的管事吧。”
雪香说完,便羞得粉面飞红,直接回身退了出去。
楚嬷嬷笑道:“倒是老奴跟着蜜斯纳福了,只是如此,未免有些倚老卖老,也怨不得二蜜斯说奴大欺主!”
雪香忙道:“奴婢统统都听蜜斯的,蜜斯说如何便是如何,奴婢决无二话,奴婢只求能毕生奉养蜜斯,不敢有其他设法。”
沈秋君看着雪香,点头道:“我明白你的忠心。”
雪香雪柳也都晓得那些事了,贴身的丫头,给了姑爷都是常例,现在见蜜斯如此说,惊奇过后,便也安静接管。
沈秋君恐吓她道:“那就把你丢给粗暴武夫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