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顾昭华又到张太医身边道:“还请张伯伯去瞧一瞧我庶弟成青,他也受了伤。”宫里出来的太医一共就这么三位,现在都在顾成柏这边,顾成青那边明显没人看顾。
顾昭华扶着沈氏往外走的时候向方姨娘问道:“传闻成青也受伤了,他如何样?”
顾成柏脸上的伤此时已包扎好了,全部脸都裹起来,顾昭华故意摸索,便道:“哥哥的伤很严峻,眼睛或许也看不见了,方才爹爹还在说,哥哥才刚封了爵位,若真伤得太重,说不定皇上会将爵位收回。”
张太医松了口气,又一一替他查抄过心肺,见没有别的题目,才又归去歇息。
顾昭华问:“你可看清伤你的人了?”
顾昭华听着难过,脸上不免带出几分。
她实在是太粗心了!明晓得顾成柏上一世是如许的结局,她意自发得是地以为已经躲了畴昔,而后便对他不闻不问,终是形成了这类不成拘回的局面!这一刻,顾昭华心中深深地自我嫌弃着。
“舅母如何说?”
顾昭华转眼不眨地盯着顾成青,可顾成青一派天然,乃至听到最后,面上还现出几分悲伤来,“都怪我不好,如果我当时能推开大哥,或者替他挡下这一刀就好了,大哥才为相国府争了口气,若要是以失了爵位,连父亲都会悲伤的。”
所谓忠心,会做到这个境地吗?
的确,沈家没有需求因为一个白家而与顾家反目,就算之后果联婚一事闹得不算镇静,两家到底还是实打实的亲戚,在朝中守望互助,干系非外人可比。
顾成青惨白地一笑,“有劳大姐体贴了,我没甚么大碍,大哥还好吧?”
“这回可好了……我之前和爹说我不想入仕,他不听……现在他是逼不了我了。”
这番话说得非常得体,既表达了他对顾成柏的兄弟之情,又表示出了对相国府这个爵位旁落的不甘,一时候连顾昭华都恍忽了,不晓得本身是不是真的多想了,真的冤枉了顾成青。
老太太那边还一向瞒着,没让她晓得。
顾昭华问道:“你伤得如何?”
顾成柏听完竟笑出声来。
顾昭华突地眼眶发热,重活一世,她如许冲动的情感已未几见了,可现在她非常想哭。
顾昭华俄然感到非常怠倦,她感觉仿佛有一张大网正将他们无声无息地包抄,而他们被困此中,没有一点抵挡之力。
“那必然是当时在表哥身边的人。”顾昭华低低地说了一句,又见顾成柏现出痛苦之色,忙道:“你先别说话了,好好养伤。”说着便将他的伤处一一交代。
方姨娘也连连安慰,沈氏这才勉强承诺。
顾昭华点了点头,沈氏说得对,白家这件事做得非常不当,顾沈两家的干系摆在那边,谁都晓得,白家这么做无异于在两家间教唆诽谤,就算白玟清喜好沈成周,可白家不止一个白玟清,白家不成能为了一个小女人说不出口的表情而去同时获咎顾家和沈家!
不是顾昭华疑虑太重谁都思疑,只是她重生后所遇各种,并非件件事都是有根有由,偶然平空产生飞来横祸,而正主还不自知,上一世沈氏何其无辜,不过是因为碍着了顾婉容的路,便生生被整弄成了一个疯子!
顾昭华再次无言,就算顾成柏说本身并非沈成周所伤,可事情启事到底是因为白玟清,现在顾成柏毁了容,顾家与沈家的干系再不成能如畴前普通密切无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