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皇禅位,新皇即位,不过几日工夫,过了新年,便是承定元年,太上皇宣过旨圣便携太妃出京云游,以本身行动表示了对新皇的完整放权。
周清曼奉侍凤行于思睡下后,又回到桌旁凝神细思,深思着凤行于思与她说这些话的真正含义,同时心中又跳出一个恍惚的设法。
正月十五元宵佳节,这是承定帝即位后的第一个上元节,自是大排筵席广邀臣子,喧闹了一整今后,回到后宫时人已处于半醉当中,身边的陪侍将其扶往皇后所居的紫霞宫,皇后亦是方才从太后的家宴上返来,盛妆未卸,便将新帝迎进宫去。
周清曼悄悄笑了一下,“你在这说说也就罢了,到了外头,别忘了改过自称。”固然凤行于思已做了天子,可周清曼汲取永昌一朝的经历,晓得上位者最可贵的不过一颗至心,以是永昌帝才会对先皇后念念不忘,她本就对凤行于思一片倾慕,现在也愿师法前人,不做皇后,只做天子的老婆。
凤行于思也笑了,以目光表示周清曼有话就说。
周清曼忙问:“皇上但是有甚么别的设法?”这半年来长乐虽说已过继给了凤行于思,不太长乐到底还小,分开生母几日便又哭又闹,加上顾昭华又看得紧,周清曼不得不常常让长乐回极乐王府居住,凡是都是极乐王府住五日,诚王府住两日,不过当时周清曼已晓得凤行于思和凤行瑞另有商定在先,以是也不在乎与长乐培养豪情,只随顾昭华去,今晚提出此事,是因为六皇子凤行泽八月大婚,上个月他的王妃已查出有孕,周清曼想趁此机遇问问凤行于思的设法,如果凤行于思成心收养凤行泽的儿子,那么她便要在孩子出世后便抱进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