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华来到喜堂之时凤行瑞已居于正位之上,见她出去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这时凤行瑞走到她的身边来,悄悄一握她的手,“别慌,你去吧,我晚些去找你。”
顾昭华的神采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内心微微有些泛酸。
“我……”眼下这么多人,机会也不对,周清书没法解释,不知为何感觉脸上有些热,她咬了咬唇,“晚些再奉告你。”
“王爷谈笑了……下官讲错……下官讲错……”
顾昭华一听,哦,本来是姓周的,怪不得看着就讨厌。
凤行瑞道:“现在宫门已闭,夜闯禁宫不是件轻易的事情,不如比及明日,一来看看皇后到底有甚么筹算,二来明日婚礼前周清书会入宫谢恩,趁皇后不在紫霞宫时我们行动也便利。”
“啊……”那女人的手抖了一下,“你……怎会是……”
顾昭华瞥了凤行瑞一眼才伸手接过茶来,周清书起来后又道:“刚才进宫时正巧顾夫人也在宫中,皇后娘娘说顾夫人想见王妃,妾身便与顾夫人一起同业,不过出宫后顾夫人又感觉不适,便没有一同过来,先行回府去了。”
世人恍然大悟,齐声奖饰顾昭华待母至孝。
顾昭华微微一愣,在原地站了半天也没转动。
现在的顾昭华浑身都散着浓浓的酸味儿,固然凤行瑞没做甚么特别的事,可他们的对话还是对听出些蛛丝马迹,特别凤行瑞那句问话,顾昭华一下子就明白了,她之前都白猜了,面前这个底子就是正牌的周清书,这叫甚么?兜兜转转就是缘吗?
随后凤行瑞便送周清书入洞房,周清书跟在凤行瑞身后,看着他走路时微跛的步子,俄然“哧”地笑出声来,“我当初如何就没想到呢?你的腿有些不便,又自称姓顾……不过你却瞒了我了,你早晓得我是谁了,对吗?”
面前之人不是别人,恰是他亲身送出京去的周清书!
周清书此时更是震惊!她与凤行瑞别离后当天早晨就被周家人寻到了,本来周家人料定她无处可去,只能前去徐州,以是才在出京沿路细心搜索,找到她后晓之以理,周夫人更是痛哭不已,说皇上已经下了圣旨,若周家交不出她便是欺君,岂不是要全族开罪?就连周清曼都能够被她扳连。周清书虽这桩婚姻虽万般不肯,可母亲的眼泪,姐姐的将来乃至全部周家的兴衰让她摆荡了,终究她承诺了母亲,回到都城放心待嫁。可她如何也没想到,坐于面前的人竟然会是他!
那周大人恼得无可复加,望着周典吏的目光都带着火,怪他擅作主张,又成事不敷。
顾昭华再睡不着,“那如何办?可要派人潜入紫霞宫?”
埋伏在宫里的几个墨龙军士日夜监督紫霞宫的动静,可始终没有甚么线索,婚礼前夕,顾昭华睡至半夜俄然福诚意灵,蓦地坐起家道:“我娘就在紫霞宫里!”
顾昭华再不顾得其他了,不顾合座来宾仓促而去。
凤行瑞与世人道:“本王岳母迩来身材不适一向在城外别院疗养,王妃极其挂记,本日知其回府,以是心急赶去看望。”
周清书便站起家来,又走到顾昭华面前跪下,依样端了茶敬了畴昔。
顾昭华也无计可施,固然心急如焚,却也只能如此。
此事过后,再无人敢对顾昭华说三道四,让顾昭华的表情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