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发了话,太后也不好再反对,只是顾昭华的态度怒终让她有些不悦,她更担忧顾昭华背后的凤行瑞,固然凤行于思是凤行瑞一手推上皇位的,可时移事易,谁也说不准民气到底会不会变。不过再不放心,太皇太后的面子得给,太后一方面对进喜使了眼色让其陪着顾昭华,一方面又对身边宫人斥道:“这边都乱成如许,莫非紫霞宫还不晓得?皇后为何至今未到?”
凤行于思哪故意机再想旁事?满心想的尽是本身杀了本身的亲生孩子,他上了周清书的当,竟不信赖与他同甘共苦的结嫡老婆……满心的懊悔如波浪普通一波接着一波拍打在他的心上,他又是哀痛又是自责,同时又有满心的肝火即将发作出来!
周清曼派去请顾昭华的人必定扑了个空,紫霞宫的动静传到极乐王府时,顾昭华已跟着凤行瑞进了宫。
凤行于思瞬时僵在那边,不但没有再行挣扎,一双眼睛转眼不眨地盯着那碗血水,一动不动!
那滴血一入碗中,便飘飘摇摇地散了开去,不过半晌,已混入那碗血水,再辩白不清了。
进喜急着畴昔探了探他的额头,转头与顾昭华愁道:“还是高烧不退。”
进喜没敢跟两位太后提起紫霞宫的事,他是想把这事的来龙去脉先与凤行瑞讲明,再让神医依实断症,不料顾昭华听到凤行于思乃是忧思过分,当即笑了一声,“如许的小事何需劳动神医?我便能解皇上心症。”
两位太后没见到神医本已心生不快,再见顾昭华提出要世人躲避,更是一个个落下脸来。
鲜血相融的刹时,凤行于思眼神一滞,几近脱力地瘫在床上,眼角已隐见温润,“真的是……”
顾昭华倒不急,太后不信她,她也不勉强,只是对太后说:“所谓芥蒂还需心药医,再好的大夫、再宝贵的药材也难明芥蒂之患,昭华刚巧晓得皇上的芥蒂从何而来,也不肯有所坦白,但此事毕竟干系到皇上的颜面,若太后肯下一道懿旨,待皇上病愈后不会是以事公开而问责昭华,那公开医治又有何难?”
进喜道:“倒没甚么大事,皇上去探过皇后,皇后已歇下了。”
进喜不明就理地点点头,“恰是。”
“方才皇上所穿的便是这件衣服?”顾昭华见到一侧屏风上搭着一件常服,常服下摆溅了很多的血迹。
太皇太后见顾昭华信心满满的模样,终是开口道:“便让她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