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待这些庶出后代向来刻薄,可此次几乎赔上全部相府,她也不便开口。
顾明堂一捏鼻梁,“还不送三女人去西苑?”
顾明堂叹了一声,摆了摆手,“岳父既已退出朝堂,便不要再拉扯出去,弄不好恐怕还会连累沈家,你要两位哥哥都谨慎一些罢,需求的时候固然与我划清边界。”
这便是透了话风,悬在顾家头上的一柄利剑总算是撤了开去。
老夫人和沈氏终究稍稍放了心,到了后半夜,顾明堂才周身怠倦地带着神情恍忽地顾婉容返来。
顾明堂第二日公然便上了折子请辞宰相之职,永昌帝没有表态,折子留中未发,顾明堂便在相国府闭门谢客,再没出过大门,也没再与朝中任何一人有过联络。
顾昭华睁眼看他踌躇的模样,不由笑了,“但是想问我为何不准你跟着那些贩子出海?”
顾昭华发笑,“这是他要你问的?”
“那郎国人呢?”
“月县那边都安排好了?”顾昭华手里的丝绢团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
顾婉容听到“西苑”二字才复苏了一些,那边地处偏僻,悠长无人居住非常萧瑟,连下人都很少往那边走动。
赵庆龙顿时道:“不,这些事女人自有安排,我信赖女人的定夺。”
老夫人闻言顿时瘫坐椅上,老泪纵横,“彼苍有眼,总算还我儿明净!”
“他是如何说的?”顾昭华早已看出竹月对赵庆虎有些意义,可赵庆虎始终别别扭扭的,竹月不肯能人所难,她也不便过于插手。
顾昭华闭合了眼,长长地吐了口气。
“一定有那么糟。”顾明堂低声安抚沈氏,“我们顾家对大瑞三代尽忠,没有功绩也有苦功,皇上始终会惦记一些的。”
这半个月来,因为红薯一事顾明堂饱受连累,连带着全部相国府都紧急起来,老太太短短光阴内衰老了五岁不止,沈氏也愁色笼面,整日长叹短叹。
深夜时分,跟着顾明堂的小厮孔殷火燎地奔返来报信,“是有人借三女人的手嫁祸老爷,那人自发没有活路去顺天府投结案,现在也被带进宫里去了!”
那主动投案的人被发往刑部三司会审,那人一口咬定是受人教唆,来传话的人描述奥秘每次相见都以布遮面,他并不知对方来源,而他也不知他关键谁,对方只要求他安排郎国人带着红薯苗打仗顾婉容,只要顾婉容学会了红薯培植,他的任务便完成了。他宣称本身得了一大笔银子,直到月县红红薯一事事发他才感觉犯了大事,自发没有活路,又担忧有人杀他灭口,只能前来投案。
永昌帝得了供词后极其大怒,要三司再审,必然要审出是谁成心谗谄忠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