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也是一样的设法。”庆桂弥补道:“那彦成虽有纵寇之过,但毕竟之前在川楚,在广东都有军功,所谓纵寇,亦非败绩,如果仅以此二端处决大臣,只怕百官当中会大家自危,今后不敢办事。是以臣想着眼下之计,当是先将那彦成停职,另择一任事大员前去广州,同时将纵寇演戏之事,对那彦成详加问过,若他另有欺瞒皇上之事,再行从重处断,方是上策。”
“皇上,臣意绝非如此!”戴衢亨也只得叩拜道:“眼下两广既然已有纵寇之事,那接任的总督也自应熟谙军务,可四川勒总制,云南伯总制,闽浙玉总制,都有边务在身,不能移镇。陕甘倭总制恰是因不能查办海盗方才内调,天然也不能去,两江铁总制不善军务,直隶现在还是裘行简暂署总督,能够移镇两广之人,臣看来也只要吴总制一人了。臣清楚臣与吴总制也有友情,本不肯提及于他,可现在总督当中,再无别人可任两广,是以臣只得保举吴总制南下,至于秉公之过,还请皇上惩罚!”说罢,也对嘉庆连连叩首,以示至诚。而嘉庆听着他所言,却也清楚,戴衢亨已将可用之人尽数开列,而能够的挑选就只要这一个。
公然,次日吴熊光便取了那彦成所录孙全谋罪证,快马送往都城,本身则一边暂接了两广总督,一边不动声色。孙全谋公然也来到广州拜见于他,看他言辞油滑,一时也寻不得把柄。
“罢了,就让吴熊光改任两广吧。”嘉庆思来想去,公然再无其他合适之人,只得同意了戴衢亨的建议,但也弥补道:“即便如此,若不能再有一人前去监督,仅凭他二人办事,朕不放心。托津,你也马上筹办南下,到了广州,须将纵寇演戏之事对那彦成详细问过,特别是四五品之职,他究竟保举了多少人?另有,有没有海盗受降以后,便又下海为寇?务要问出真相,方才回禀于朕!”
“那就多谢吴世叔了。”那彦成也感激道。
“现在要事有二,第一,你演戏之事,共演过几次?第二,你招降海盗当中,四五品官你给了多少,内里可有降而复叛之人?切莫对我坦白!”吴熊光道。
“云仙,唉……”那彦成却叹道:“吴世叔,那孙全谋虽是武官,倒是个善于发人阴私之人,我就是先前谋事不密,方中了他的骗局。世叔,如果你要控告孙全谋,可要给本身留下退路啊?”
吴熊光听着云仙哭诉,心中自也不是滋味,本身毕竟与章佳一门多年订交,这时又怎能忍心将那彦成奉上死路?可本身为官平生,又夙来对峙清慎,不肯秉公,不免难堪了半晌。可看着那彦成蕉萃之状,想着他毕竟也对朝廷立过功,如果另有但愿,帮他一把却也不难,便对那彦成道:“三郎,这件事我帮不了你,但有几件朝廷中事我却清楚,到时候你如果照实交代,说不定另有转机。上面我问你的,你要照实奉告我,如许你才有能够免死!三郎,这些年来,皇上对旗人观戏向来厉禁,你这也是撞到枪口上了。但我晓得你是有功之人,皇上也清楚你才气,如果皇上真的如许杀了你,对国朝而言绝非功德!你可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