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他们在温州也算数得上的贩子,跟官府的来往向来很多,以是官府谍报我们晓得,他们一样晓得。处州现在的环境还能支撑,以是粮价不会涨得太快,可一个月后,一旦处州存粮和温州的调粮用尽,粮价必定倍涨。到阿谁时候,他们当然便能够大赚一笔了,至于其他,你看他们的模样,会去想其他的事吗?”看来阮元在面见两名贩子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充沛的调查事情。
“那你速速再去找人问过,看看能不能问出他二人花押。唉……若这信是真的,我们是不是……唉……”余亮看着本身俄然堕入被动之境,这时也不由失了方寸。
“好,既然有了体例,那我们就试一试吧。”清安乐道,说罢,三人便各自依计而行去了。一场反制余亮、周华的好戏,也便拉开了帷幕。
“是啊,如果阿谁时候,官府把米价压了下来,以后九十月间,再从其他处所调粮,那我们不就……”余亮也想到了最坏的成果,本身这批粮食一旦错过出售机会,即便能够脱手,代价也定然不如预期,到时候二人不但赚不到钱,相反还能够被迫持续贬价,以便在米粮变质前脱手,那样二人可就要赔到血本无归了。
“是啊,既然如此,我看这两个贩子,也该把粮食拿出来了。”李赓芸也点头道:“不过我们毕竟是买粮,要给他们的银子也该备出来才是,可我担忧仅凭温州府库出钱,会不敷啊?”
“这……这两封江苏来的信,是真的吗?”周华尚属沉稳,当即推测此次官府运粮或许另有蹊跷,便又向那亲信问道。
“是啊,如果我们归去晚了,或许……现在我也是悔怨,当时如何就没跟阮大人说,把借船的事应下来呢?如果租船的钱也要我们出,那……那可真是亏大发了啊?”周华这时也是烦恼不已。
眼看余亮和周华各式推托,阮元也只得先行作罢,遣了抚院卫兵,将二人送到城中商馆,暂行安设。
“是,小人怕他们扯谎,特地多问了几个从宁波来的贩子,仿佛……确是如此。”主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