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扬州府宝应县的刘端临先生家,端临先生精于学问,与孩儿亦多有手札之交,端临先发展女现在也已至婚配之龄,以是孩儿与端临先生已有商讨,来年便能够让端临先生把家中长女送来,和常天生亲。”阮元道,他所言端临先生,名字叫刘台拱,其祖刘永澄在明末便是淮立名流,曾与攀附龙、顾宪成等人一同讲学东林,乃是书香世家。刘台拱本人精于《论语》、《三礼》,有《论语骈枝》、《仪礼补注》等经注行于世。阮元在翰林院订正《仪礼》之时,便与刘台拱多有手札来往,久之便成厚交。阮家这时已是巡抚王谢,刘家又是百年诗书传家,也正相配。
“确切有个设法。”阮元道:“前些日子,孩儿也和生甫兄一同编定《嘉兴府志》,蕴山先生生前也有《广西通志》存世。孩儿观这两部志书,清楚修志对于存处所史事,可谓相称首要。以是孩儿也想比及财务再余裕些,便动手重修《浙江通志》,间隔前次浙江修定省志,这也有七十多年了。”谢启昆分开浙江后前去广西担负巡抚,很有治绩,也对广西修志做出了很多进献。可惜三年之前,谢启昆便因年老而过世,是以阮元才有此一句。
“这个爹爹也放心吧,客岁雨灾以后,官府就得了孩儿之令,为贫寒百姓发放稻种,指导他们早早播种,以是秋粮收成,实在并不比前些幼年,百姓生存也垂垂稳定了下来。本年正月通算客岁杭嘉湖受灾之情,却只要二成,百姓耕桑之事,很快便能够规复原状了。”阮元答道。
“好啦,爹爹,本日这可贵的憩息之日,您就好都雅着我们奉侍您吧。孩儿这几日也和姐妹们作了这《岁朝图》一幅,还等着爹爹来赏识呢。”孔璐华也一边笑着,一边让莲儿等人搬了一幅画作过来,与阮承信一同赏玩。
“爷爷放心,孙儿现在大了,回扬州没题目的。”阮常生点头道。
“好吧,爹爹就听你们的,毕竟家庙完工才是大事,爹爹不能因一己之私,误了百口之事啊。”阮承信也同意了阮元佳耦的设法,又问阮常生道:“常生,爷爷让蒋二一同陪你归去,你不必担忧的。如何样,回扬州一趟,你不会真惊骇吧?”
“爹爹,您白叟家年纪大了,如果先人在天有灵,也天然应当谅解爹爹的啊?”孔璐华安抚道:“不如此次,我们就让常生奉神主之位先回扬州,也让常生把扬州家庙重新安插一番,常生都十八岁了,现在也能够自主了啊?”
“杭州水利之事,现在如何样了?”阮承信也主动问道。
“其他耕垦之事,现在有停顿吗?”阮承信问道。
“好,八旗诗作,也算一时盛事,只可惜八旗中人结集者少,文人中便老是有成见,觉得八旗中人便无学问。你刊修此书,也可为先人正其视听,亦是功德了。”阮承信点头道:“那……你以后另有其他筹算吗?”
“已经不错了,修书之事,现在可有停顿了?”阮承信又问道。
“是啊,已经修成了。”阮元也喜道:“就在上个月,诂经精舍的门生奉告孩儿,《两浙金石志》已经定稿啦!如许两浙古迹古物保护之事,也就有据可依了。另有,冶亭恩师先前曾将八旗中人诗作编成一百余卷,称《熙朝雅颂集》,孩儿承诺了为恩师刻版,现在也终究刻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