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真是岂有此理!”杨吉见林四之名竟然也在其上,不由得勃然大怒,回想阮元之前对本身的承诺,只觉阮元所言仁政爱民如此,满是欺诳本身之语。也不顾百龄尚在本身面前,便向抚院后厅奔去,怒道:“伯元!你出来!林四被你害苦了!你这个骗子,明天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这‘棚民保甲法’乃是害民之法,百姓又如何不怨!”百龄道:“你可晓得,这法律明言,凡是浙江西南不宜耕垦的山地,都要退掉不成再耕。近年来浙江西南本就有很多北迁的棚民,如此政令一行,不知多少人一夜之间便失掉了耕地,眼下金华流民阵容汹汹,都在找我们讨说法呢!你如果也识得字的,就本身看看吧!”说罢,便将手中一封信函交给了杨吉。
“秦瀛秦大人年初就调走了,我继任做了按察使,如何,你可有定见?”百龄对杨吉但是一点都不客气。
那官员道:“既然你是这抚院中人,那便替我等去通报一声,这里的巡抚阮中丞,常日自发得是,在浙江行了个甚么‘棚民保甲法’,眼下出大事了!你快把他叫出来,或者,你把这票据递出来,记着,必然要交到阮中丞手上!”这时杨吉打量着那位官员,只见他五十岁高低年纪,身材清癯,眼神却非常凌厉,中间只系了几匹马,却不见一顶肩舆。他也曾听阮元说过,旗人官员常日不乘轿,只骑马,如许看他应当是旗人官员,可他身上补服倒是文官的孔雀补子,如许身份之人,本身却一个也不识得。
“你只说,浙江按察使百龄来见便是。”这官员道,如许听来他应是叫做百龄。
“浙江按察使……那不是秦大人吗?”杨吉一时也有些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