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庆中堂。”董诰也出言道:“此事臣观三人奏折,听庆中堂之语,只觉此中关头,乃是这片牧地,究竟是否能够持续放牧。如果仍有放牧之用,并非所谓盐卤之地,则臣请准庆中堂议,不再变动。但若此地真如阮元等人所言,已经不能放牧,那这减租生息之策,在臣看来,也确切是个挽救之法。眼下之计,当是朝中另择要员,前去亲身察看该地真相,如此方能有所定论。”
那彦成见阮元神采渐解,也续道:“不过伯元却要记着,这枪装弹,施放,确是比普通鸟枪要好,可也有个不敷之处。我玛法生前行军,也曾见过这自来火的,发射起来便当,可常常用得几次,便打不着火,乃至有炸膛的伤害。以是你如果今后用枪,可要挑紧急关头施放,却不要常日练习久了,竟到了需求用的时候,俄然施放不得,那可就糟糕了。这两柄枪你本身拿一柄,别的一柄就给你夫人用吧,这些贼人也真是诡诈,竟然挑你家人出行的时候动手,以是该用它防身的,可不止你一小我啊?”
是以听阮元如许一说,那彦成也不觉有些感慨,道:“这件事我去调查,也自发有些遗憾。吉总制之前忙于剿灭海寇之事,陆上查办会党,未免有些松弛之处,并且吉总制他也并非将略之才,即便一时败绩,也是不免。可吉总制竟然觉得,他此次剿贼无能,便是有辱朝廷,愧对皇上,是以夺职以后不久,他便惭愧难当,竟然寻了短见。不过伯元也自可放心,吉总制家人亲眷,我已奏明皇上多加抚恤。至于那些逆党,我去了广州以后,便与那广东提督孙全谋一道出兵,不过一个月便将他们尽数剿除!而后广东本地各府,便再无后患啦!”
“这……东甫,送如许好的火枪给我,倒是我没法回礼了啊?”阮元不由陪笑道:“再说了,我骑射虽都学过,却都支撑不了多久,总想着这辈子是无缘武职了,你这送我两把火枪,我却要拿来做甚么啊?”
不出料想,当阮元等人的奏折到达都城以后,立即引来了一片反对之声。
“伯元,那你可有主张?”那彦成听阮元说过牧地之事,却也想先听听阮元的应对之策。
“伯元但是担忧此举上报朝廷,朝中有人认定这是八旗牧地,便决计不准有任何变动,是吗?”那彦成道,阮元也点了点头。
阮元也当即应道:“实不相瞒,东甫兄,这两个月我与渊如兄也商讨过此中体例,眼下最为安妥之策,应是将此处牧租减少二成,别引百姓前来置盐。此地盐卤过火,已然放牧不得,如果如本日普通毫无收益,就只能从正赋之上别取开支,来补足八旗兵生存之用,如许官府正赋便必定亏空。可如果此地不再做放牧之用,而是改成盐场,引百姓前来煮盐,官府予以收息,则一年盐务支出定然大于先前牧租,到时候那减少的二成地租,就用盐政的账来补。如许百姓得以煮盐保持生存,牧地能够操纵不致荒废,盐务多了支出,八旗牧租也没有减少,可谓一举四得。只是我们却担忧……”
而对于阮元而言,乾隆五十二年会试,恰是贰心中一处隐痛,那年因照顾江彩之故,他一时学业落下很多,终究无缘得中。这时听那彦成提及来瑚图礼便是当时落第,也自发瑚图礼高本身一科,就是需求恭敬的前辈,便不再去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