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元,我晓得你此人怀旧,内心对江夫人总还是留了一个位置的。不过我本日来,却也不是看你忧愁的啊?我从广州返来,可给你特地筹办了一份好礼品,你看看这是甚么?”那彦成一边说着,一边让侍仆取来一个盒子,亲手将盒子翻开了。阮元向盒子里看时,只见内里竟是两把全新的自来火枪,龙头、枪尾之处,亦自有精雕纹饰,实在是一份大礼。
那彦成见阮元有些踌躇,也弥补道:“伯元,实在我这些年办事多了,也清楚不能轻信一二人片面之言。以是我也找到吉总制家人主子,问过吉总制景况。他们也都说,吉总制常日看起来暖和,骨子里倒是刚烈,向来受不得别人欺侮之言。身边有人对他偶有不敬之语,他都忍不住要去力辩一番。可剿灭会党这件事,再如何说他老是没办成,皇上或许一怒之下,也多攻讦了他几句。实在皇上惩罚我的时候,如果大怒之时,那言语也不好听啊?但吉总制既是这般性子,说不定……唉,也是可惜了。伯元,你说我们好轻易见上一面,怎得就说了这很多不快之事呢?我看你公事繁忙的模样,你现在有何不决之处,或许我还能够助你一臂之力呢?”
“这……东甫,送如许好的火枪给我,倒是我没法回礼了啊?”阮元不由陪笑道:“再说了,我骑射虽都学过,却都支撑不了多久,总想着这辈子是无缘武职了,你这送我两把火枪,我却要拿来做甚么啊?”
“皇上,臣觉得此萧山牧地,乃是百年来八旗放牧要地,更有放牧战马之用。如何却因为所谓不能放牧之语,而要行那‘减租生息’之策?此议大违旧制,若依此议,则杭州武备必定废弛,旗兵不出十年,就会尽弃骑射底子,臣觉得不便实施!”庆桂率先在朝臣中提出了质疑。
那彦成见阮元神采渐解,也续道:“不过伯元却要记着,这枪装弹,施放,确是比普通鸟枪要好,可也有个不敷之处。我玛法生前行军,也曾见过这自来火的,发射起来便当,可常常用得几次,便打不着火,乃至有炸膛的伤害。以是你如果今后用枪,可要挑紧急关头施放,却不要常日练习久了,竟到了需求用的时候,俄然施放不得,那可就糟糕了。这两柄枪你本身拿一柄,别的一柄就给你夫人用吧,这些贼人也真是诡诈,竟然挑你家人出行的时候动手,以是该用它防身的,可不止你一小我啊?”
“这是天然,此中情状,我已详加扣问广东巡抚瑚图礼,那瑚图礼与你我普通,都是进士出身,他还是乾隆五十二年的进士呢,如许说来,与你我也算同门。看在同门的份上,他也不至于欺瞒于我啊?”如许看来,那彦成对吉庆他杀一事的调查也是非常自傲。
“庆桂,这阮元、张承勋三人的联名奏折,已将此事说得清楚,本地虽有牧场,却不能再行放牧了。若公然如此,留着那一片地仍做个名义上的牧场,又有何用呢?”即便是嘉庆也对庆桂之语有所不满。
“伯元但是担忧此举上报朝廷,朝中有人认定这是八旗牧地,便决计不准有任何变动,是吗?”那彦成道,阮元也点了点头。
“这……吉总制之事,公然便是如此吗?”阮元不解问道。
而对于阮元而言,乾隆五十二年会试,恰是贰心中一处隐痛,那年因照顾江彩之故,他一时学业落下很多,终究无缘得中。这时听那彦成提及来瑚图礼便是当时落第,也自发瑚图礼高本身一科,就是需求恭敬的前辈,便不再去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