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明鉴。”托津承认道。
“主子谢过皇上种植!”广兴鄙人面也连连叩首道,此时已是谢恩,便用私事之称。
“皇上,既然如此,不如存旧用新。”皇后劝道:“如果皇上有了中意人选,便汲引他入军机处,将军秘密事接踵转交与他。另一方面,庆中堂董中堂,也可临时留下,毕竟要事还需一并商讨,但要事以外,皇上自可顺水推舟,寻些其他事件交由二位大人督办,以显皇上正视老臣之意。可此中关头还是……妾不知皇上心中有何人选,妾在内庭,本不该与外人来往,眼下六部卿贰,更不知皇上看中了何人?”
“另有此一案,也办得不错。”嘉庆看着另一本卷宗道:“济宁州金乡皂隶之孙张某,违例冒考生员,遭人揭露,知县汪廷楷,知州王彬不但不能照实肃除其生员功名,并且将揭露之人多加刑讯拷掠。此案得以本相明白,亦是不易之事。这件事是……内阁学士刘凤诰所办,但是如此?且将此中关头之处,向朕奏来。”
“臣遵旨。”本来卖力这件京控案的官员,恰是之前与阮元同科的刘凤诰,因在翰林中表示安稳,进入嘉庆期间,他也持续获得升迁,这时已是从二品内阁学士。刘凤诰安闲道:“臣前去金乡以后,听闻这生员张渤有违例冒考之举,然州县各处均矢口否定,臣无法之下,只好去查了这张渤户籍,公然三代以上,便仅言民籍,其下再无一语。臣看了可疑,又想着去州里调取他府试、院尝尝卷,竟也一无所获,仅见他所应几场测验条目。臣便叫了张渤,问他可否作答,成果他应对之际,竟是语焉不详,臣鉴定这张渤不但妄改籍属,并且有冒考之弊!是以臣依皇命,不准知州知县参与,独审张渤,并将揭露之行一一问过。公然这张渤眼看国法严肃,向臣招认。他果是皂隶之孙,依例不得招考,是故他家先打通了县吏,将户籍改成民籍,这张渤本也为县里当差,熟谙几个颇通文墨之辈,便请了此中一人,去行替考之事,为他考了个生员返来。此案之疑,本在于知县汪廷楷,知州王彬因何枉法,厥后臣问过张渤等人,又奉皇命将二人严加询问,方知张渤一家数代为吏,精于州县碎务,本地州县为求便利,便一边默许他持续当差办事,一边对他冒考生员置之不睬。此中虽无纳贿之情,却有秉公之实。臣亦奉皇命,将汪王二人停职查办,尚需请皇上发落。”
“是啊。”嘉庆想到这里,对当日那很多不敢上前护驾的护军,还是愤怒不已,道:“这些个废料,那陈德是甚么人,一个全然不知技艺的寻死狂徒,竟然能把那么多护军吓破了胆,莫非这些人当差补缺,就只是为了一口饭吃吗?朕现在想想,也感觉常日对他们实在过分仁慈,凡是他们出错,只要不是全然无可救药,朕还都想着宽恕他们,现在看来,今后是不能如许滥行仁恕了。”
阮元南下后不久,嘉庆也起驾回銮,玄月之初便即到了都城。这日嘉庆一时无事,也来到御花圃内漫步,眼看向北不过数百步,便是陈德年初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