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是如何想的?”和珅问道。
“致斋,兵部的李潢是我们的人,台费荫夙来平淡,但老是占了一个侍郎的位置,我看对我们而言就是功德。剩下的一个汉人右侍郎的位置,现在空了出来,还不知何人能用,只不过……金士松想来不在话下,但庆桂……他在军机处的时候,跟我们就一向走不到一起啊?”福长安也非常忧愁。
“皇上早有筹办啊……”和珅也不由叹道。
“算了吧,致斋,眼下木已成舟,说那些……又能挽回甚么呢?”冯霁雯喃喃道:“眼下你大错已经铸成,我想着,也只得做些亡羊补牢之法,不然……莫非你还能和皇上为敌么?你还是听我的话,把家中那些财宝,能退还的都退了,不能退的,眼下战事未决,你多寻几个信得过的人,以他们的名义捐了,也算做了功德。然后……多用些真正的人才吧,或许,他们还能给你说好话呢。我……我想着……”说着说着,已垂垂不能言语。
“吴教员……诚斋,吴教员再如何说,毕竟只是文官,若真是朝堂上有变,吴教员能做的事也有限。苏中堂,董诰返来也快一个月了,他有甚么异动没有?”和珅最后一句倒是问苏凌阿的。
“致斋,你……你究竟有何筹算啊?”福长安看和珅如有所思,模糊感遭到和珅早已放下了对亡妻的哀思,制定了一个庞大的打算出来。可这打算究竟是甚么,如何履行,他却完整看不懂。
“但我想着,火线那些军队,眼下也动不得,即便他们不听皇上的话,和珅如果有非分之想,只怕也动用不了他们,至于京师八旗,总也有一部分是与和珅无干的。剩下的嘛……皇上,如果如许看来,兵部的位置就非常首要了,如果兵部的人,都是皇上信得过的,那和珅即便想有作为,他身在都城以内,只要过不了兵部这一关,不管京师四周的八旗,还是火线各部,他都动用不得的。”纽祜禄氏道。
“到了,我看阮元那小子在杭州,倒是循分,一向在说你的好话,吴教员做了浙江学政,那他该离职了,前面嘛……”福长安夙来对阮元不算友爱,但此时眼看本身这边可用人马有限,也同和珅一样,想着在这些“边沿人物”身上碰碰运气。
“是啊,朕也是这般设法。”嘉庆道:“既然如此,明日朕也去问过皇阿玛,如果皇阿玛也没有贰言,就让他回京仕进吧。”
这日三人参拜过乾隆以后,便即回了和府,筹办商讨官员任免之事。只是和珅因冯霁雯归天,一时仿佛有些恍忽,福长安看着他这般模样,也不由得担忧了起来。
“吴教员的密报到了没有?”和珅俄然问道。
“那皇上可有人选了?”纽祜禄氏问道。
“嗯……浙江学政阮元,在浙江督学三年,政绩斐然,也到了升迁的时候了。朕做亲王时,你也该记得的,和阮元曾有过一日之交,他家孩子得了痘疾,朕也为他送过药物。别的,朕少年时受业于朱尚书,朱尚书也是他江南乡试的座师,如许想来,他是该忠于朕没错。只是……他入翰林之时,庶吉人教习倒是和珅,当年和珅四十大寿,他也曾送过礼。并且,三年前朕曾经让人摸索于他,想让他留任都城,他却回绝了。他同朕有些干系,可与和珅那边,却也……”嘉庆说着说着,也堕入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