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督抚天下 > 第六百二十三章 督抚之路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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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元方才言毕,陶澍和林则徐也都吃了一惊,林则徐也向阮元问道:“阮中堂,我们这些年来力行票盐之法,之前两淮盐务,长年皆有亏欠,可票盐法行用以后,这几年盐税日增,再无亏缺之事了,听闻官方盐价,也不如之前那般昂扬了。但是……但是即便如此,这票盐法在中堂看来,倒是多有弊端么?”

七月之末,阮元行船已经到达江宁,方一停船,便即收到了两江总督府的一封来信。本来陶澍念及数年之前曾与孔璐华因江家之事相辩,自发过意不去,便想请阮元前去督院一叙,并向孔璐华道歉。阮元正也有事想要问过陶澍,便即应了陶澍之邀。这一日恰好林则徐也从姑苏前来江宁述职,三人便一并聚在了两江总督部堂以内。而听到阮元言及,孔璐华已经在三年前病故,陶澍和林则徐也各自吃了一惊,慨叹不已。

“阮中堂,如此之事,下官实在愧对阮夫人了。”陶澍沉吟半晌,也向阮元道歉道:“四年前我办理江家之事,老是做得急了些,也不知阮中堂与江家本来是姻亲。当时只以为阮夫人前来,是为了禁止我清察盐务,便与她辩论了半日,厥后也是听少穆提及这件事,才晓得那日阮夫人乃是抱病前来。如此而言,阮夫人过世之事,陶某难辞其咎,请阮中堂重责陶某才是。”

“陶总制,我夫人本来体弱,厥后又有千里驰驱之事,就算她与你相辩,一时病情不得好转,厥后又过了一年,总也都病愈了。若只是我夫人的事,陶总制倒是无需如此在乎。”但是,阮元话锋一转,竟然说到了另一件要事之上:“只是我本日想着,既然我回到了江南,也应当见陶总制一面,不为别的,陶总制,你这些年在两淮改行‘票盐法’,可有其事?”

“是吗,督抚封疆三十年,这一转眼,三十多年畴昔了啊……”阮元也点了点头,向阮孔厚赞成道。

“少穆,盐务之事我也办过,这票盐法之名我先前就有耳闻,不过是各省山区偏僻之地,贩子不肯行盐,是以用这票盐之法觉得弥补。我在云南清算盐务,莫非没有结果吗?我初到云南,盐税一年要亏缺十万两,颠末我这几年查办,每年盐税能够红利二万两以上!我一样看着盐税不放心,每年都让部属查访官方盐价,从无增昂之时。可我何曾用过这票盐之法?山区行盐,盐利微薄,是以奸商反而不会动这个心机,可你们现在在全部两淮搞票盐法,两淮向来都是盐利丰富之地,你们用这个别例,那上面的人如何能够不起邪念呢?”说着,阮元也取了两封信出来,交给林则徐和陶澍看过,以示奸商假贷行盐,叛逃无踪一事,确是究竟。

三十年督抚天下,这也意味着,属于阮元的黄金期间,已经畴昔了。

“是啊,阮中堂,我现在还是江苏巡抚,这办理盐务之事,我也有必然任务。”林则徐也向阮元包管道:“以后如果中堂尚能得知其他票盐法之上的不敷之处,也请中堂尽快奉告下官,所谓有治人无治法,现在我和陶总制在江南,这些事因时、因势而变,自也不难,阮中堂,莫非您还信不过下官吗?”

“阮中堂,下官明白了,这票盐法之事,下官之前办得确有不当之处,今后扬州那边,下官也会及时问过运司衙门,把这些事办得更妥当一些。”陶澍看过那两封手札,却也认同了阮元的质疑。但是,陶澍明显并没有因为这些质疑,就要放弃票盐之法:“但是阮中堂,下官也有下官的考量,中堂先前在云南办理盐务,不消票盐法,一样官民两便,这一点下官是清楚的。但是下官初临江苏之际,又何尝想过用这票盐法呢?当时江苏盐价高涨,我和蒋文勤公也都以为题目出在私盐之上,以是我们严查严办私盐。可五年畴昔,私盐之患不见转机,文勤公抱憾而终,阿谁时候下官方才发明,查私盐只是治本之法,两淮盐务疲弊,其患在于底子。以是,下官做了两江总督,便即严办积欠,斥革盐商,也是阮夫人那次与下官相言,下官方才清楚两淮之弊也不尽出于盐商,而是盐法本有不敷之处。既然如此,那如果不能从底子上清釐盐法,两淮盐务又要如何兴利去弊呢?阮中堂,一省有一省的政事,云南和江南,盐务之弊也并非尽出一端,云南不需求如此触及底子的窜改,不料味着江南也不需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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