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员,默深那书现在定下是五十卷,快写完了,我这里另有此中十卷的写本,也给教员看看吧。”陈澧一边说着,一边也从一旁承担中取了一匣书出来,阮元也看得清楚,上面乃是《海国图志》四个字。陈澧也对阮元弥补道:“只是默深这部书,门生看过以后,也感觉另有不敷之处,想着与他再做商讨,方能成定本。这十卷是学内行抄而来,就送给教员吧。”
道光二十三年,因阮元八旬高寿之故,道光在京中颁下谕旨,对阮元大加犒赏。这年仲春,阮福和阮祜便即带着道光所赐珍物,乘船回到扬州。仲春二十三日,行船达到扬州城外的五台山,阮元也亲身前去接旨。
“姑姑,恩滦小的时候在京里住过些光阴,当时候她最喜好的就是云姜姑姑了,云姜姑姑见她敬爱,便把琴技传了一些给她。现在在家里啊,爷爷也最喜好听她操琴了。”张念笑道。
“兰甫,你带来的这个门生,果然精于丹青之道啊?你看,他画的不就是我嘛。”阮元见了那幅版画,自也欣喜,只是这版画仿佛又与平常画作分歧,迷惑之间,阮元也向那门生问道:“不过我倒是记得,普通雅好丹青之人,工夫都在平常羊毫之上,你这本日所用,竟是一支炭笔,实在奇特,另有,你这个箱子是做甚么的?”
早在道光二十一年,阮元便有了第一个曾孙阮觐传,而后三年之间,又接踵有阮泰传、阮淑传、阮泳传、阮颖传、阮富传等几名曾孙、曾孙女出世,就连结婚不久的阮恩浩和张念,都有了阮华传、阮茂传两个孩子,阮元两个小孙子阮恩年与阮恩寿年纪也小,常常同曾孙辈几个孩子一同玩耍,长年略显冷寂的阮家,也在一众孩童的欢声笑语中重新规复了朝气。阮元看着这些曾孙、曾孙女,心中也是说不出的珍惜,舒畅之下,便也同孩子们一同玩乐起来。
“教员,门生此次南归,便要补任学长了。”陈澧也向阮元答道:“实在门生前两年便即想着,北上见一见教员,将现在学问当中不解之处尽数向教员请教一番,不想前几年广州狼籍,直到本年方才安宁下来,门生才有了机遇北上。教员,现在广州商店之间,又多了很多西洋传来的别致事物,我们学海堂现在有个门生,对这些西洋新物也非常爱好,想着拿到扬州这边来,为教员揭示一番呢。”
“莫非下一个期间,真的要与本日全然分歧了吗……”闲暇之际,阮元亦自感慨道。
“觐传啊,比来《千字文》学得如何样了?你如果能写出一百个字,太爷爷明天就给你糖吃,好不好啊?”
“蒋太医,我现在身材如何,可有不便之处?”蒋宝素到来以后,也还是例为阮元诊脉,是以阮元方有此问。
“爷爷,我……”
随后陈澧便将阮元请到后院当中,那新门生也在院内筹办结束,阮元面前多了一个小箱子,那门生则放了一块木板在箱子当中。随后,门生取来画笔,在箱子以内作画,不太小半个时候,门生便即绘成一幅版画。而那版画中人,竟和阮元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