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爷,我……我想听恩滦小姑姑操琴,您看,我……我背一百个字的《幼学琼林》,您就让小姑姑给我弹一首曲子如何样?”
“默深啊,我还见过他呢。他那书作现在如何样了?”阮元也有些猎奇,向陈澧问道。
“泰传啊,这件事太爷爷可做不了主啊?要不你问问恩滦,恩滦,你情愿给他弹一曲听听吗?”
“哈哈,孩子们现在的模样,真好啊……”阮元目睹一家祖孙四代敦睦欢乐之状,自是乐在此中。
为庆贺阮元八旬寿诞,这日五台山船埠之畔,扬州官府也前后搭起九座亭子,将道光所赐珍物一一列举此中,居于正中的乃是道光手书“颐性延龄”匾额,别的另有藏佛佛像、白玉快意、蟒袍等物。船埠两侧的门路之上,旗号招展,威仪堂堂,锦旗之下更有一尊尊京中颁下木牌,上书自翰林院庶吉人起至太子太保止,阮元平生历任官职调派。扬州百姓目睹阮元为官如此,亦皆叹服。阮元在最中间的亭子摆上香案,接了道光圣旨,扬州大小官员皆向阮元道贺,以后阮元方才归去。这日阮元所获恩赏仪节,一时在扬州可谓空前,时人亦称阮元所得恩遇为“二百年来邦人未有之荣”。
“好啊,兰甫、伯奇,你们……今后的路会是甚么模样,教员老了,只怕想不到,也走不动了,你们……你们且他杀力,或许你们啊,能比我这个教员更有出息呢。”阮元看到《海国图志》与邹伯奇带来的箱子,又听闻“拍照”之名,自也模糊发觉,或许将来天下将要产生的窜改,会远远超出本身的设想,便也向二人鼓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