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事,嘉庆再不敢提及皇后入主之事,回了后宫,也只得奉告皇后,乾隆不管如何都不准她行此入主之礼。但嘉庆心中也模糊念着,这件事即便让他作主,他也是与皇后一样的设法,毕竟只是施礼,也不是其他干与社稷之事,仿佛本来也不致如此拘执。
而乾隆的言语,也一向缭绕在他耳边,迟迟不能散去。
“皇上暂住毓庆宫,是因为皇阿玛他白叟家还健在,可眼下后宫当中,上一辈的除了几位嫔,就再没有其别人了。这后宫当中,也到了重立中宫之位的时候了啊?”皇后看起来仿佛仍然没有听明白嘉庆的意义。
“恰是如此,妾想着妾既然封了皇后,就应有皇后之仪,即便只是行入主之礼,也当行了这个礼才是。眼下妾只是封了皇后,却不能入主坤宁宫,这皇后的名分却也是驰名无实啊。”
而最后的成果也不出嘉庆所料,与乾隆“比武”不过半晌,他便大败而归。
看了一会,嘉庆仿佛看到了一些难以置信之事,又将前面数份案卷拿回,细细比对。忽听得内里脚步声响,又是轻巧,又是短促,不过半晌,皇后喜塔腊氏呈现在了本身面前。嘉庆看着皇后,也不由有些惊奇,道:“皇后常日从不来我这毓庆宫,本日是如何了?但是后宫有何要事,竟要皇后亲身出面么?”
“你还晓得你言辞草率?!”乾隆怒道:“颙琰,朕就是如许教你做天子的吗?皇后要你承诺她入主中宫,你就承诺,那今后朝堂之上,你要和那些大臣做多少让步?你定是想说,你与皇后结婚日久,交谊通俗。以是你就要为了豪情来下这个定夺?你做的是皇上,要想的是你统统的臣子,是全部大清天下!如果凡事都依豪情定夺,这大清的江山,朕看迟早亡在你手里!特别是后宫之事,你心中必须有本身的主意,能下定夺的也只要你本身。因为皇后的一句话,你就要行甚么入主中宫之礼,你这成何体统?!颙琰,你常日学业本以史乘见长,可朕看你这番作为,你这史乘,想来也都是白读了!”
“但是,眼下坤宁宫寝殿早已不消,只做常日祭肉之所。即便只是行个礼,也需求一段时候重新安插一下才好啊。”嘉庆仿佛还是不肯正面答复这个题目。
看来这日皇后过来,这入主中宫之事已是下了决计,不肯松口的了,嘉庆眼看拗不过她,也只好道:“如许也好,不如我下次伶仃存候之时,就奉告皇阿玛这件事,也与他白叟家商讨一下。只是……皇阿玛他连用人之事,都大多不依朕意,这件事……我也只能极力而为了。”固然不想让皇后不快,可想起朱珪被外放一事,此时嘉庆心中还是心不足悸,也只好硬着头皮前去一试了。
“可你也应当晓得啊,与坤宁宫有关的要求,皇阿玛那边,只怕是提都提不得的。毕竟三十年前,那拉氏的事……”说到这里,嘉庆也不肯再多提这段旧事,想着皇后也应当清楚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