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唉,不消再看了。”嘉庆取来奏折,只看到一半,眼神便已经暗淡了下来,道:“广兴眼下承认的讨取馈遗之数,只这半本折子,都已经到了五万两,如此看来,这件事也不消再议了。长麟,你现在兼着刑部尚书,金光悌也管着刑部,你们说,广兴这一次,应当如何科罪?”
公然,不过三天以后,嘉庆便收到了三人弹劾广兴的奏折,以后不过数日,向嘉庆揭露广兴讹诈财贿、公开纳贿的奏疏,竟已达到了十余封之多。嘉庆看着如此浩繁的弹劾文书,也是勃然大怒,很快便给了长麟和戴衢亨谕旨,让二人查抄广兴产业。而跟着弹劾奏章的与日俱增,竟然连阮元、长龄的名字,也呈现在了文书以内,嘉庆看着如此信赖有加的重臣也会给广兴送礼,更加愤怒,便也给阮元去了谕旨,让他申明奉送之事本末。阮元看到嘉庆旨意,清楚奉送广兴的旧事终是袒护不住的,只好上了奏折,言明本身馈送广兴千两银钱一事委曲,并自请嘉庆处罚。
“快,宣金光悌出去!”嘉庆听了张进忠之言,也赶紧宣旨道。
很快,刑部尚书金光悌进了养心殿内,对嘉庆跪倒以后,双手奉上一本奏折,道:“拜见皇上,皇上,广兴方才已然招认,臣看广兴供词,先前群臣弹劾广兴之语,半数贿银,广兴都已经承认了!”张进忠也赶紧上前,取了广兴招认折子,送到嘉庆案上。
“回皇上,臣二人查抄广兴产业,共有金银铜钱约银十万两之数。别的广兴家中多有田产,现在尚在盘点,需求折以时价,臣等预估,约莫是两万两银子以上,如此……”长麟率先汇报导。
“你二人此次查抄广兴,广兴产业竟有多少,都照实奉告朕吧。”嘉庆看来也做好了筹办。
“是啊,这广兴到了我们河南也是一样啊。这般恶棍的逼我们出钱供迎,这那里还是甚么朝廷大员,这……的确就是豺狼啊!”陈钟琛说着说着,也声色并茂起来,道:“马大人、齐大人,你们说,我们也都是勤勤奋恳,为了大清的政事夙夜营私之人,可那广兴呢?啊?和如许的豺狼同朝为臣,这大清的政事另有得好吗?”
“回皇上,广兴是刑部侍郎、外务府大臣,科罪之事,臣……臣不敢做主。”长麟以头俯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