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经常驾临万寿寺,留下的题诗起码有三首,这是他乾隆十三年所作,彼时永瑆、永琰、阮元等人尚未出世。永瑆看着这幅字,也不由叹道:
那彦成道:“他们毕竟是皇子,是和硕亲王,皇上对他们,不能说密切无间,起码也不会因这些经术之语去牵强附会,去数落他们的不是。但你分歧,你一年就从七品升了三品,不知朝廷里多少年久淹滞之人,早就已经对你心生嫉恨。本日二位亲王同日出游万寿寺,他们也不知多少人派了多少眼线在盯着你,你和结婚王、嘉亲王这些话,必定会被他们拿去牵强附会一番。到阿谁时候,你感觉皇上还会对你坚信不疑吗?只要皇上对你有半分猜忌,天然会有人不竭寻你的不是,阿谁时候只怕我也保不住你了。”
阮元见永瑆言辞,倒是确为诚心,也直言道:“回结婚王,其实在下觉得,这‘俭’确是德行之关头,却并非‘至德’。《大学》有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俭’是修身之德,却非治国平天下之德,凡是国事之需,天下之用,皆需充沛,此万民之事,非一人之事,故而不当拘执于这个‘俭’字。”阮元一时想着之前和永琰的扳谈,故而这里只说了修身、治国战役天下当中,“俭”字当如何了解,却没解释“齐家”这类环境。
“阿弥陀佛,那大人切勿着恼,瑶华道人和二位王爷,方才说有事相商,去了前面蔬圃当中。不过我等七位,也自有我等的缘分,这里百大哥松,共有七株,世有‘万寿七松’之名。我等七人各居一树之下,正应着这七松,莫非不是另一番人缘?”本来是莲筏方丈到了,这时七棵大松树另有一棵树下无人,莲筏便鄙人面坐了,拿出一柄折扇,道:“之前瑶华道人来过我这里,见这七松奇崛矗立,便在这便面上作画一幅,名为《七松图》。只可惜这便面之上,有图无诗,本日却要向各位请教一二了。”说着缓缓伸开折扇,将空缺的一面对着世人。所谓便面原是上古之物,早已被折扇代替。但清人好拟古,故而也用便面一词代指折扇。
莲筏唤和尚取来笔墨,铁保将诗书于扇面之上。大家坐于树下,只觉清风阵阵,院外已渐酷热,七松之下却别有一番舒畅,不由得一同静坐树下,安享这番平静,直过了大半个时候。
阮元不由感到迷惑,道:“东甫兄,实在之前东甫兄和小弟所言,朝中暗潮涌动,自当谨言慎行,小弟都记取呢。之前与二位亲王言语之间,也只论学问,不谈政事,如何如此行事,东甫兄却还要说小弟草率呢?”
阮元见永瑆言语客气,也安闲答道:“回结婚王,实在下官常日公事繁多,本来也没甚么闲暇。这法源寺间隔下官舍间颇近,故而去过。这都城里下官来过的寺院,除了法源寺与崇效寺,便是本日前来这万寿寺了。”
阮元赶紧应是。永琰笑道:“既然如此,我与你也算同门了。朱中丞在都城之时,曾教我读书多年,我也该称他一声教员才是。”
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