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嘻嘻……”只是听着阮元之语,孔璐华面上却也暴露了一丝对劲之情。
绵宁南归以后,都城以内便开端筹办起即位大典,因嘉庆所留遗诏只写了绵宁继位大统,并非完整的圣旨,是以内阁和军机处也一并议定,再重新制定一道遗诏,并在绵宁即位之时布告天下。这道遗诏便由军机处草拟,这几日即位仪典之事,也一并由军机处卖力安排,每日各部都需求向军机处交送卤簿、朝仪制书,以备军机大臣参阅。而这一日,大学士曹振镛竟也备下了几部礼书,亲身从内阁入景运门,筹办将礼书交给军机处内的军机大臣。
只是这遗诏尚未宣读结束,阶下群臣便垂垂有了迷惑之言:
“曹中堂?您这也是……也是要去军机处吗?”不想正在曹振镛路过乾清门之时,一个熟谙的面孔呈现在了他的面前,恰是翰林院编修刘凤诰。刘凤诰看着曹振镛亲奉礼书之状,赶紧走上前来,帮曹振镛拿下了几部礼书,一边也对曹振镛道:“曹中堂,这托付礼书之事,如何能由您亲身来做呢?下官还记得呢,二十五年前大行天子即位,这礼节之事都是内阁来做,如何到了现在,这礼节商定,还要以军机处马首是瞻了不成?”
嘉庆二十五年八月二十七日,绵宁在对嘉庆梓宫,皇后地点弘德殿施礼以后,正式登临太和殿成即位之礼。纽祜禄皇后自此成为皇太后,而绵宁也诏告天下,更本身之名为旻宁,以便避讳之用。旻宁在太和殿升座以后,托津、戴均元便接踵上前,宣读嘉庆遗诏和旻宁即位之诏,那嘉庆遗诏乃是:
“刘翰林客气了,这些事,还是让老夫去办吧。”曹振镛却仿佛毫不在乎,对刘凤诰笑道:“这礼节商定之事,本就是朝臣集议的决定,老夫也感觉,这些年军机处执掌秘密,如此底子大事,天然也是该让军机处筹办,方才名正言顺啊?至于我们内阁,或许现在来做这些事,倒是有些陌生了啊。再说了,刘翰林不是也清楚吗,二十五年前礼节议定之事,旧档俱在内阁,如果军机处几位枢臣有迷惑不清之处,也需求我们内阁之人襄助才是。以是老夫走这一趟,倒是无妨,刘翰林应当另有其他南书房之事要去办吧?如果如此,老夫也不打搅刘翰林了。”
三日以后,几名侍卫将皇后谕旨带到了承德,眼看正大光亮匾后并无谕旨,而皇后也同意了绵宁继位,一众大臣也再无贰言,当即迎立绵宁继皇太子之位,随后便即清算人马,携嘉庆梓宫南下归京,只等京中仪典齐备,便即停止绵宁即位典礼。
旻宁即位的同时,也将遗诏与即位圣旨发往各省,同时定下嘉庆庙号仁宗,谥号独重“睿”字,即仁宗睿天子。很快圣旨便到了广州,阮元也在两广督院接下了诏旨。只是这一日,阮元却又在督院迎见了几名服饰大异于清人的域外使者,直到傍晚之际方才返回内院。
或许,孔璐华也有属于本身的体例吧……
“是啊,现在仁宗天子庙号已定,智亲王也即位了。看来朝廷那边还算安稳啊。不过……”想着孔璐华所问“变动”一事,阮元却也想到了另一小我,向孔璐华道:“此次我听宣诏之人提及,朝廷派了新的广州将军过来,那小我叫……孟住,是皇上生母,也就是孝淑皇后的弟弟,看来今后我们在广州办事,也要多一番心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