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廓尔喀战事之故,福康安和孙士毅接踵被乾隆加封正一品大学士,不过二人久在外省任职,对中心的权力之争影响不大。可即便如此,因二人暂归都城之故,很多廓尔喀善后事件,乾隆便要和珅与二人一同商讨。
阮元看看四周,同榜、翰詹世人,各送了很多挽联过来,身边有一幅字,落款是曹振镛,他四周看看,却也见不到人,回想起来,曹振镛虽是曹文埴之子,在翰林院却非常低调谨慎,乃至于在阮元内心,曹振镛的面孔直到此时还是非常恍惚。卢荫溥这日有事,托家人送了挽联过来,阮元也不见怪。只是汪廷珍直至此时不但人未到,也并未托人致祭,实在遗憾。
或许阮元等人并不晓得,前面的官员群情或许未几,可内心也都各安闲考虑着统统。
“瑟庵,彩儿是我嫡亲,你们是我好友,不管亲朋,我都是决计割舍不下的。我之前也从未说过你的不是,如果你感觉我不似之前普通了,定是我利欲熏心,让瑟庵兄不快了,该报歉的是我才对。彩儿已去,终是不能返来了。可我划一学一场,我也舍不得你们啊?瑟庵兄情愿接着和小弟做朋友,恰是小弟的幸事,想来彩儿在天有灵,也会欣喜的啊?”
眼看钱楷执事已毕,也对钱楷道:“裴山,说来也忸捏,初春之时,还想着如果你有了孩子,便和你结一门婚事,可眼下荃儿也……裴山,彩儿和我情义深重,我实不忍轻言相弃,之前已在彩儿灵前许了誓,而后三年,不立妻室,以尽伉俪之谊,只怕当日的秦晋之约,我不能守下去了。”
“应当没题目……致斋,你还惦记阿谁阮元呢?!你说他升了詹事以后,和你可曾再有来往?就如许的人,你那么在乎他不是华侈时候吗?要我看,还不如本年这一榜进士里,咱多挑几个能用的呢。”
阮元眼看周边上坐,小声嘀咕的人并很多,他们这些三品官员此时站在最后,乾隆也看不到,只怕蒋曰纶曲解他不近情面,也只好小声答道:“文武皆是国事,并无分歧。”
“前日礼部阿谁员外郎来军机处,你不记得了?他来的时候,给我拿了一份本年的贡士名单,德保家的孩子,已经通过了会试,就等着保和殿上的策论了。你说我当年如何就那么胡涂,如果我再对峙一下,他不就成了我半子了?现在我们不也就多了个帮手?”
可没想到的是,一行人刚走到门前,俄然一个声音在身前响起,“伯元!”阮元听着,恰是耳熟的声音,昂首看时,竟是汪廷珍到了。
“莫非他还能去和王杰董诰靠近不成?”福长安感觉阿桂迟早要致仕离职,干脆没考虑他。想了想又道:“不过话说返来,致斋,我们要不要也到皇上那边,说一说结婚王的好话?想着这太子之位,至今不决,你我内心都放不下不是?”福长安自也清楚王杰、朱珪、永琰之间的干系,但更首要的是,对于福长安而言,永瑆是他姐夫,那天然是要不遗余力,送姐夫上去做太子了。
福康安因廓尔喀军功,此时已被乾隆升为嘉勇公。当下与海兰察一同出列,乾隆也自表示让二人到丹陛之下受酒,向蒙古王公、各国使臣一展威仪。永琰先赐了海兰察一杯酒,又赐过福康安,二人饮下、再拜,才回到群臣当中。只是乾隆此时髦且不知,仅三个月后,乾隆朝威震四境的一代虎臣海兰察便即因病归天,乾隆朝的赫赫武功,就此戛但是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