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那里,周老爷子,一起发财,一起发财啊?”陈奂听着周安之语,估计着大抵可托,也赶紧应过周安,便退出小舍,自去忙医馆的事了。至于郑老三等四个烟客,更是不被他放在眼里。
“周老爷子,现在这进货出货,您可得谨慎点啊?”陈奂听得周安自曝身份,对他的疑虑又去了一层,忙陪笑道:“现在官府这些人查甚么都严,您要送五车货去湖广,我看是要费一番心机啊?”
“另有,史老板,我如何感觉,这里……像是梵刹啊?老板把我约到这里说话,莫非……老板要在这里出货不成?这梵刹还能囤货啊?”周安不经意间又向史老板问道。
“这你就放心吧,明天早晨,城北绿营不会出去巡防的。”谁知说到这里,陈奂倒是胸有成竹。紧接着,只听得“铛、铛”的钟声在马车之前响起,仿佛马车前面乃是一座寺院。紧接着,马车折而向左,又在半刻钟以后折而向右,这才停了下来。
下得马车,天气已然全黑,陈奂和周安也只得在黑暗中模糊瞥见,前面乃是一处院墙,可院墙里竟有甚么,二人便不得而知。又过得半晌,二人地点的冷巷西侧俄然传来了一丝亮光,紧接着,两个火把呈现在二人视线当中,火把之下站着三小我,两个手持火把,剩下一人衣衫非常精美,想来便是此次行动中的“下家”了。
只是这日尚未入夜,周安便被陈奂聘请到了医馆以内,随即陈奂叫来马车,一起撤下帘子,只顾前行。周安看着陈奂谨慎之状,不觉有些猎奇,问道:“陈老板,您让马车走了大半天路,我还不晓得要去那里提货呢?你说你们把货运了出来,可我的人交代不上啊?”
“城北流花桥头……”周安听着陈奂为他反复接货事件,也不由得有些担忧,问道:“那你说,明天早晨如果有官兵畴昔巡查,你们就如许把货放在那铺子四周,不会被官兵发明吗?照我说,还是见了人,再交代才稳妥啊?”
“这个天然,老头子固然老了,但向来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银子的事,史老板、陈老板,您二位就等着好动静吧!”周安听得史老板情愿信赖本身,也当即向二人包管道。
“也好,那我就信你一次。”史老板看不到现银,毕竟还是不会完整信赖周安。
“史老板,我明白你的意义,这销货的事能不能成,您就等着好动静吧。到时候,保管让您看到银子就是了。赚了钱,我取两成,剩下八成,史老板和陈老板尽管拿去,你们再分,如何?大头还是你们的,我嘛……有点小钱养老,也就满足了。”周安忙向史老板客气道。
陈奂做了多年私售鸦片的买卖,天然要比凡人多几个心眼,次日他便去了周安所言商馆,只见商馆之人均操着湖广口音,商馆虽属新建,但确切备下了一些大车,常日充作运送家什之用,但如果获得几辆,向湖南私运鸦片,只要能通过各地要道关隘,别的便不是题目。周安也奉告陈奂,大福商号行商多年,早已发明了很多隐蔽的商路,到时候只要本身从那些商路运货,根基不会碰到绿营哨卡。陈奂眼看所见统统并无异状,便即联络了本身的“下家”,将交货日期定在了旬日以后的一个夜晚。
“是吗,周老爷子脱手挺豪阔啊。您老这第一单买卖,抵得上陈老板半年的进货了,第一单就敢吃进这么多货,倒是让鄙人有些惊骇了啊?您说,这么一单买卖,您老不怕进了湖南,一下子就被巡防哨卡发明了?”史老板听了陈奂之语,也对周安问道,看来固然利润丰富,可史老板比谁都清楚,这是一单多么伤害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