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元……哈哈,叶老板,实在不瞒您说,我明天过来,想着此次出货也不过是按前次的数量,内心另有些没底呢。”不想周安听叶恒澍为他作了包管,反倒轻松了下来,主动对叶恒澍道:“叶老板,实不相瞒,这一次我来见老板,另有个更大的动静想跟老板筹议一下。湖南那边现在另有几家商号,也晓得了我们赢利的事,以是从我大侄子那边带了信过来,问能不能一起做下一笔买卖,大侄子信里跟我说的数是……三万两,这一单是我们湖南湖北四个商号一起做,以是需求天然大了些。唉,这我也给他们复书了,说叶老板固然豪阔,可如许大的一单买卖,实在有些难堪叶老板了,并且动静这么大,难保不被发明啊?可我大侄子也跟我说了,这湖南各处关隘,都已包办理好了啊?只要我们能够出货,他那边四家一起销货,还怕吃不下这三万两的一单不成?我听他如许说啊,内心也发慌了半日,怕叶老板踌躇,但是叶老板方才却说,要增加出货药量,那真是太好了啊?”
“蓉俊,你看过这封信,剩下的我渐渐跟你说吧。”阮元一边取了信交在许松年手中,一边对他说道:“从明天起,你统统听我叮咛,我们先去德庆州,然后……哈哈,以后几天,定时用饭的事还要费事你多提示我啊?”
“如此看来,此次出货,的确是稳如泰山,我另有甚么能够担忧的呢……”叶恒澍自傲之下,终究决意尽力一搏。
“是吗,嘉庆八年,都二十年前的事了,并且阿谁时候,川楚战事方才结束,另有很多白莲教余党未能安定,那里有多余的开支啊?戴中堂……这又是何必呢?”看起来,阮元更加在乎的是道光为了二十年前的一件旧事,竟然还能对现任官员多行贬斥。
“是啊,小的昨日还收到部属密报,说阮元有封信送到了广州抚院,那阮元发明肇庆的炮台年久失修,想着跟康巡抚联名上书,让北都城的天子批准重修炮台……您说贰心机都放在这些事情上了,那里还会想到这……灯下黑啊?”史太也对叶恒澍笑道。
“伯元,你所说‘建功’,是……”许松年俄然听阮元说到“建功”二字,心中未免有些迷惑。
“嗯,如许看来……”叶恒澍看着几家商号联名包管共同办事,毫不保密的署名花押,想着多数不会有假,却也垂垂信赖了周安。但即便如此,叶恒澍仍然没有当场便给周安包管,而是考虑半晌,道:“周老爷子,本日我还不能直接承诺你,但如果明日史太给了你动静,你便依我所言,把四条路都筹办好。那四条路一是连州汇水东坡,二是杨古岭,三是风门坳,四是武阳镇。我们分四路送货,四路车队在你这里接了令,便即分头行动,不要有任何联络,到了指定的四个处所,你让他们在湖南的人分头交代,这件事不是不能做,但我们也别把官府想得太无能了。”
“哈哈,平时出货,泄漏风声的事我天然会谨慎。但现在,那总督阮元不在广州,这两个月的机会,我们可得掌控住啊?”叶恒澍对周安笑道:“你或许不知,现在那阮元在肇庆,广州其他大小官员,能做的事有限,底子管不了我们。并且没两个月工夫,阮元绝对回不来!如何样,这个机遇,错过了可就回不来了啊?”
只是如许的话,阮元也不能跟许松年劈面言明,只好对他笑道:“蓉俊,这升迁之事都在皇上之念,我们哪能有非分之想呢?更何况即便做了协办大学士,现在孙中堂不也还在江宁任上吗?实在……眼下确切有一件事,或许我们能够立下一功,但究竟能不能胜利,还要看那小我的共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