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元听来,也不觉有些迷惑,问道:“东甫兄,小弟之前还听闻,本年火线多有斩获,多有贼人中要紧人物被朝廷擒斩。如何半年下来,反而又堕入胶着了呢?”
“东甫,不管如何,你到了火线,凡事定要三思而后行才是。此次战乱已经持续了四年,仇敌阵中或许也有些擅使诡计狡计的狡猾之辈,也未可知。总之你也听我一句话,火线作战,不要为小利所诱,冒然分兵。必然要保持和其他各部的联络,特别是南下林地作战,更要谨慎孤军深切。凡安营扎寨,最好选近水之处,老林以内,特别要防备仇敌火攻。另有……”阮元如许听着,也老是对那彦成不太放心。
“是啊,不过伯元是如何……”那彦成听了阮元之言,也愣了半晌,方才想起阮元也曾做过浙江学政,也笑道:“哈哈,本来是我忘了,或许伯元在浙江的时候,就已经有所耳闻了。不错,恰是海寇残虐之事。这一年来,海警频传,闽浙粤三省海警次数,与客岁比拟,都要多了一倍不止。如果伯元在浙江便已经听闻海寇之名,那到了本年,只会更加严峻了。皇上这些日子,也开端诏令两广吉总制打造大船,以备海寇了,只是浙江目前压力,倒是最大,一边海寇经常扰乱,一边府库赋税,还要拨出一部分援助湖广火线……那海寇自也聪明,传闻本年也不再福建多加逗留,专往浙江温台二府大肆劫夺,如此前后失据的局势。只怕到了来岁,浙江会更难办啊。”